有句話形容雲海市的風說的好,叫,雲海市的風一年刮兩次,一次刮半年!
這天,雲海市的風,似乎都停了。大早上,街邊的流浪狗就已經懶得流浪了,它們眯著眼睛趴在垃圾堆裡小寐,粉紅色的大舌頭吐了出來,滴答著晶瑩的液體。這不是傳說中巴甫洛夫給狗狗做試驗的那種哈喇子,而是因為熱而流出的汗,狗狗流汗都是從舌頭上流的。突然,它們身上的毛豎了起來,殺氣,絕對的殺氣。本來還在流動的風這一下也停了下來,它們身體接著一激靈,有點冷。陰冷的氣息散發了整條街,太陽,也彷彿不那麼熾熱了。狗狗抬頭望去,街頭出現了二千多號人,幾乎清一色的黑西裝,這是黑社會的標誌啊。他們手上握著四尺長的刀身流暢的砍刀,刃芒已開,反射著太陽的光,灼痛了狗狗的眼睛。狗狗的靈敏是人們所不能比擬的,它們嗅出了潛在的強大的危機,未免收到波及,它們捲起尾巴,鑽進了垃圾堆裡,裡面睡眠的蒼蠅被吵醒,發出嗡嗡的聲音表示抗議和不滿。
街上的行人早已經見慣了黑社會的仇殺,不過他們看到的大部分是那種,十幾個人拿著刀狂追兩三個人,嘴裡一邊說著沒營養的話一邊叫對方站住,對方一聽站住,兩條腿倒騰得更歡,靠,你讓站住就站在,我傻啊。那種小規模的事件都不能引起他們駐足一看的興趣,他們各做各的,絲毫不受影響。沒辦法,這種事一天發生八回,看都看煩了。可是這次不同,二千多號人啊,大夏天的穿的巨厚無比,還是黑色西裝,不被砍死也得被熱死,眾所周知黑色最為吸熱嘛。這可是這幾年規模最大的一次黑道仇殺了,人們一看立馬收拾攤子,一瞬間全都消失了,彷彿憑空消失一般,地上還有一張光碟,上面是一個歐美的妙齡女郎,一絲不掛,擺出s型曲線,舌頭舔著嘴唇,媚眼如絲。不是瞎子都知道這是什麼光碟。
那些店面裡的人全都店門緊閉,以免殃及池魚。他們全都趴在窗戶上,盯著外面的眾人,眼睛放光,有的還興奮的說道:“哎呀,好幾年沒看到這麼大規模的戰役了,要想看就得看電影,還得是那種抗日戰爭時期的影片。黑幫電影麼,就是古惑仔也沒這麼多人。
當這群人出現在街角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人和風雷虎報信了:“老大,不好了,青幫一下子來了兩千多人,估計要和我們大戰一場。”
“我靠,不是吧?”
風雷虎一聽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青幫腦袋有坑啊,不怕驚動條子啊,雖然條子一向對黑幫仇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兩千多人,媽的這也太震撼了,警察不可能坐視不理的。範鬥力此人老奸巨猾,按說不該如此不智才對啊。不管了,媽的召集所有人,嚴陣以待。”
風雷虎這一個禮拜按照龍夢雲說的話控制了周行的碼頭,這進出口貿易,走私船可是大利啊。周行既然掛了,還不稱他病要他命。這麼大一塊肥肉,不吃的是傻瓜。當然,收了海河會並未費龍虎門一兵一卒,就憑龍夢雲救了海河會少當家的,為他們老大報了仇他們就該要以身相許,以報大恩。風雷虎給周不行這二世子威逼利誘恐嚇了一番,嚇得他跟乖孫子似的,也不敢再找風玲的麻煩,免得風玲再閹他一次。風雷虎這一週給海河會洗了血,把關鍵地位的人都換上自己人,整個把周不行架空了,周不行再有本事再不上道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這些,雲夢龍並不知道,風雷虎還未來得及向他報告。
“還是不告訴老大了,他剛醒來,身體還弱。青幫那些爛番薯臭鳥蛋,老虎我一個人就搞死了。”
風雷虎敲了敲桌子喃喃道:“還是叫上火鳥他們幾個吧,要不然知道打架沒叫他們準定被他們煩死。”
幾分鐘的功夫,第二天堂門口也聚集了上千人,他們倒沒有都穿的一身烏七八黑的,大多是短褲,背心。時間一分一秒的如水般劃過,人還在不斷增加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