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淚交加。
那一刻,他心中的天,塌了。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不可一世的師父就這麼敗了。
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
而且,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看著兇手逍遙法外,猖狂的站在自己眼前…
為什麼…為什麼啊…
兵小二跪在地上,雙目無神。
他的師父,就是他這一生的全部啊…
為什麼…
會這樣…
王飭全然沒理會跪在地上的兵小二,他緩緩抽出兵二身上的劍,目光卻看向了地牢裡被關押著的女人。
這女人雖然渾身是傷,但是她渾身上下,卻仍舊是散發著雍容華貴的氣場。
此刻,她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王飭沒有猶豫,一劍劈開腐朽的木門,又用從兵二身上拿下來的鑰匙,給她解開了鎖。
“你是兵二十?你來的太慢了!”
那女人在被解開的時候,揉了揉手腕上的淤青,她看向王飭腰間的令牌,語氣十分不善。
王飭並沒有回話,只是脫下蓑衣,想要給女人披上。
怎麼說,這女人,也將會是自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家主。
在還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並不會撕破臉皮站在桌面。
“你就這麼放他跑了?”
女人並沒有接過王飭遞過來的破爛蓑衣,而是看著地上兵小二留下的血跡,有些不快的說道。
啪!
女人見王飭沒有回答自己,一巴掌猛地甩在了王飭的臉上,此刻,她看著兵二十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人一般。
“你知不知道!這傢伙關了我多久!你這麼晚才來救我!現在你還把她徒弟放跑了,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被打了以後的王飭,手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看著這個比自己整整矮了一個腦袋的女人,眼神深邃而無波。
“你,你,你還敢打我不成?”
女人對上了王飭靜如死水的眸子,頓時也有些發顫。
在他的眸子裡,自己,好像看到了一絲…輕蔑?
“廢物!”
女人索性扭過頭,不再去看兵二十,而是把目光移向了,地上的已經沒了生氣的兵二。
她隨即又用腳狠狠地踢了兵二的腦袋,確定兵二真的死透了,這才對著一旁的兵二十說道:
“走吧,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地方,我可真是呆夠了。”
而王飭卻對她搖了搖頭,手中的劍揮舞了幾下,示意他要留下來處理一下屍體。
“※的,還他※是個啞巴,也不知道兵一那傢伙從哪弄的人。”
女人說完,也不再理會王飭,自顧自的向著離開地牢的方向走去,
當,當,當…
女人身後,不斷傳來剁肉的聲音,她眉頭蹙起,回頭看去,卻發現了已經流了一地的鮮血,和碎的不能再碎的“人”。
女人心裡直犯惡心,又加快腳步,向著地面走去。
“他※的,還他※的是個瘋子?”
女人自嘲的搖了搖頭,卻在兵二的房間門口停下。
她停下的原因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