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想,沒有一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但蘇如花卻是一個例外。
即便她照顧了蘇曼十年離開後,她也沒回墨家兄弟身邊,據他所指,他見蘇如花的次數恐怕比墨家兄弟要多幾倍,他不知為什麼,蘇如花沒說,他自然也沒問,他不好奇,反正事不關己。
他只是猜想,那四年可能發生了什麼蘇如花無法放下的事,所以她一直這樣放逐自己,蘇曼甚至連蘇如花的丈夫是誰都不知道……
應該說,蘇如花一生並沒結婚,墨家兄弟的生父是誰,恐怕除了她沒人知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結,看似如此瀟灑的蘇如花也不例外,肯定有些事是不為外人知,就像當年的蘇如玉為何得罪了黑手黨教父,又為何引起一場屠殺,連累蘇家遇害,最後又如何把一場那麼浩大的黑道勢力擺平,誰也不知道,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提起來,只覺得驚心動魄,但具體發生過什麼,不是當事人,恐怕都不知內情,當年知道這些事的人本就不多,很多是一知半解,推測出來的結果大多也不符合當時的情況。
但有一件事蘇曼很確定,就是他兩個姐姐之間,有著不可解開的心結,從老管家打太極的態度,蘇曼能夠看出一二,除了十年前那一次傾談,蘇曼從未聽過蘇如花提過蘇如玉,感覺蘇家從來就沒這個人似的。
當年蘇家倖免於難的一名老僕人曾說過,大小姐和二小姐的感情很好的,後來不知為什麼,兩人開始不說話,二小姐性子本就沉默寡言,有少許冷酷,嫌隙也越來越大,再加上那四年蘇如花又棄他們而去,姐妹兩的嫌隙也越來越大,相互都不諒解。
但這些事都隨著蘇如玉的銷聲匿跡而成了永遠的秘密。
程安雅見蘇如花的神色便知,她多半是不願意出面的,她也覺得詫異,媽咪和兒子說放人不是什麼難事啊,要是寧寧扣了誰,有人來說情,她也會考慮著和寧寧提一提的。
蘇如花翹著腿,垂著眸不說話,倏然又聽隔壁傳來一陣沙啞的嘶吼聲,蘇如花眉梢一挑,“好,我應你,我會和他們說,但是放不放人,我不管。”
“好!”這是她最大讓步了,蘇曼也知要適可而止,沒有進一步逼著蘇如花硬是出面。
程安雅忐忑地問,“美人姐姐,墨曄墨玦做的事,你都知道嗎?”
蘇如花搖頭,反問,“他們都做了什麼?”
蘇如花一心都在找人,她已不管世事多年,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她不想插手,特別是黑手黨,對於黑手黨,蘇如花的感情是複雜了。
她是千百個不願意自己的兒子涉足黑手黨,然而……很多事,她又控制不住,索性耳根清淨,什麼都不管。
她這一反問,程安雅倒也不知要說什麼,對面這麼和善的蘇如花,數落人家兒子的不是她覺得不太合適,而且墨家兄弟其實也不算做了什麼,因為他們是敵人,他們傷害的人是他們至親之人,所以她才會覺得他們可惡,可換了一個立場,他們就未必有錯,都是男人們爭霸的經過,半斤說八兩未免可笑了點。
所以程安雅一笑而過,反而不說什麼了。
蘇如花也沒打破沙鍋問到底,“管家,你帶安雅下去休息,曼曼,你去隔壁看看那女孩,看她是不是還有救。”
病毒這東西,蘇家很在行,從蘇家祖父開始,這就是蘇家遺傳下來的天賦,這一代,蘇如玉和蘇曼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她並不擅長。
蘇曼頷首,“安雅有孕在身,這兒有一副藥膳,你看著準備。”
他把一張紙條交給管家,蘇如花一喜,連道恭喜,“安雅,你這麼年輕就要當媽媽了,恭喜啊,恭喜。”
程小姐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其實,我兒子都七歲了。”
蘇曼接著說,“要不是她兒子,我也不至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