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得寸進尺的。”苗巧鳳這才鼓足了勇氣,一起去了帕娜茶的豪華客房。
那客房是有套間的,總面積不下四十平米,沙發大床,電器寬頻,一應俱全。幾個女人圍坐在桔黃的沙發上,彼此審視者對方,譬如好鬥的孔雀,爭相開屏,竟是花團錦簇,不勝嫵媚了。
帕娜茶曉得這兩個女人對林崢的重要性,且是從泰國帶了禮物來的,便從行禮箱裡取出兩條紅寶石項鍊來,分贈給她們。她們卻不肯要的。帕娜茶笑了笑,非但她的身體已經變成女人,事實上她的心思也同很多女人一樣的,曉得這兩個女人因為林崢,而對她頗有芥蒂的。
帕娜茶對她們,尤其是對謝惠萍說:“你是林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媽媽。我帶給你一份禮物,你是一定要收的。”說著便取出一張碟片來。在諸女的驚疑裡,放進CD機裡,開啟電視,螢幕便出現個絕世獨立的林妹妹來。
謝惠萍不以為然的笑了,她是個角兒,是個專業人士。以行家的眸光來判斷,這個眉眸流惠,頰如豔霞的林妹妹,簡直是個雛兒,臺步唱功之青澀,竟讓她忍俊不已,人妖終是人妖,畢竟不是女人,扮起女人來痕跡太重太濃了。想到此,便禁不住對帕娜茶露出鄙夷。
更可氣的是帕娜茶尚不知羞慚地問:“媽媽,演得好麼?”只這一聲“媽媽”就叫得謝惠萍不寒而慄,直起雞皮疙瘩來。她甚是勉強地一笑,還成。
帕娜茶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來:“只是這個林妹妹卻不是我。”
便這一句話,讓在座的幾個女人目瞪口呆,如果這個林妹妹不是她,那麼絕然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眸泛煙波,比女人還要女人的林妹妹,居然是林崢。這真是太不思議。既使桑麗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女人,驀聞此言也是瞠目結舌。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為他拼得頭破血流的事來。他的男色除了足以讓女人為之拼命外,就是男人也莫不為之動心了。
帕娜茶一臉仰慕的看著謝惠萍:“林,是為了我才登臺的。當時我的喉嚨發炎,不能上臺,他才頂替我上的。後來我問他,為什麼你唱得這麼好。他才向我說起了媽媽。林,小時候常在電視裡看到媽媽的表演,久而久之,便也學了些,卻是不及媽媽的萬一的。”
謝惠萍禁不住哭了,她從不曉得林崢還有這樣的才能,看來,她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的瞭解,尚不如這個和自己兒子生活了幾個月的人妖。便在那一刻,她不再以挑剔的眸光去看林崢的反串了。便在這時,她發現林崢舉手投足間莫不在模仿著當年的她,那一刻,她既傷心,又開心。傷心的是,她忽略了林崢太多年。開心的是,原來林崢還是關心她的。
帕娜茶無限崇拜地對謝惠萍說:“我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也很喜歡中國的戲曲的。媽媽是高人,一定要教教我。”
這時,帕娜茶的叫喚聲聽在謝惠萍的耳中,便如同聽到兒子的呼喚,二十年了,她從未聽過林崢叫過她媽,便在那一刻她冰封了二十年的母愛,陡然煥發,噴薄而溢,禁不住淚流滿頤:“哎,孩子,娘一定教你。”
那一刻,帕娜茶和謝惠萍,相擁在一起,而苗巧鳳的心卻跌進深谷裡。因為她倚為支柱的謝惠萍,傾刻間倒進了敵人的懷裡。她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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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他要讓陳杰猝死
爐火很旺,燒得鐵板滾燙,切成片的魷魚,鋪在鐵板上,嘶嘶作響,直冒起淡淡的煙來。燒烤師用小鏟翻轉魷魚,在烤熟的魚片上放上佐料,或把用木籤將其穿成串的魚片,遞給戀愛的青年男女,或把整片的魷魚捧給老饕。
此時,天剛落黑,客人們正在家進餐,還不是大排檔上客的時候。所以客人無幾。獨一張長桌前,坐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就像《蠱惑仔》裡的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