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來,順著他的眸光,看到了一個穿著粉白色吊帶連衣裙,長髮披肩,身材修長,體態纖秀的女人。她那似桃形的臉龐上眉若新月,眸光如水。鼻樑挺秀,唇形優美。正嫋娜生姿,款款而來。便在她出現的一剎那,惹來一片驚呼。
便是林崢也想不到,會在曼德勒遇到如此美麗的女人。聽著耳邊男士們的一聲聲驚呼,一聲聲口哨,他的心頭已是醋海氾濫,一片酸澀了。
她就在他們左邊的可摺疊的躺椅上坐下,取下肩頭的香奈兒手袋,徑自放在椅邊的圓桌上,自袋中取出墨鏡,側頰晃了晃瀑水般的秀髮,信手戴了,放下椅背,躺在藍綠相間的躺椅上,右腿壓在左腿上,任那曼妙的身姿呈現在所有的男人眼前,勾起他們的慾望,令他們垂涎三尺。
林崢貪婪地望著這個和他只有兩三米之隔的絕色女人,禁不住慾念紛至,心猿意馬起來。她便那般靜靜地躺著,隨著呼吸,輕微地起伏著飽滿的胸膛,是那樣的泰然自若,悠然自得,彷彿這個世界便只有她一個人似的。那種忘情隨性,令林崢欣賞不已,端是秀色可餐了。
池邊的椅子都是並排著兩個放在一起的。只她一個踽踽地躺在那裡,形單影支,惹人掛念,她身邊的張椅子便成了池間男人們眼中的渴望。無論是池中的還是池邊的男人都在向她靠攏。便是張文茂也躍躍欲試,蠢蠢欲動了。
這樣的機遇,林崢通常是不會讓開別人的。他一把抓住張文茂的胳膊,便將正要站起的張文茂按回到躺椅上。微微一笑:“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哪。她在我這邊。對不起,張老哥,兄弟得罪了。”
張文茂臉色一變:“林崢,你可是為了女人才逃到這的。怎麼的,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你要曉得,你的傷口還沒結疤,還留著血呢。”
“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哼,有女人沒義氣,林崢,我算是服了你。”
張文茂嘆了一口氣,心猶未甘地躺了下去。那林崢卻是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徑自走到那女人的身前,坐到椅子上:“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裡麼。”
她摘下墨鏡,展顏露齒,微微一笑:“你不是已經坐下了麼?”
林崢一臉的抱歉:“哦,如果我唐突了你的話,真的對不起。不瞞你說,小姐,你長得太美了。愛美之人,人皆有之。你看。”說著他指著那些被他搶了陣地,一臉鬱悶的男士們:“這些男同胞們,莫過如此,這些人中指不定有哪一個想入非非,對小姐的安全便形成了威脅。我這個人不同的,惜美賞花,最愛憐香惜玉了。就權且免費地當一回小姐的護花使者吧。”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先生在毛遂自薦,既然你盛意拳拳,那我也只好卻之不恭了。只是先生說什麼惜美賞花的,我怕是承受不起。先生指謫同胞思想不純,難道你就沒有想入非非麼?”
林崢乾咳了一聲:“食色性也,造物使然,這也是無可難何的事。”
她笑得越發的歡了,只笑得花枝招展,分外的香豔:“先生,真是好口才。”
林崢也自躺下,側過臉來看她,那眸光裡流露出許多欣羨來。便如古玩家淘換到一件好寶貝,竟是愛不釋手,欣然悅之,絕無半點褻玩了。
那眸光令她很感動,尤其是林崢本身就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且他的男色也是她從不曾見過的。兩人雖然從未相逢。但只那一刻,竟自惺惺相惜起來。她露出春陽融雪般的溫柔來:“先生,不會真的就只為了在我身邊坐一坐,就不惜與同伴反目吧。”
林崢也自一笑:“在見到你的時候,我在想如何能待在你的身邊。如果你不拒絕,我就會試探著問一問你的芳名。當然,你可以不告訴我,可我必須對你說,這對我很重要。因為我只有知道你的名字。才能承得起你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