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酒來的。我沒有食言吧。陳總。”
林崢的極盡挖苦,一時令陳杰陡然間想起兩人這些年來的恩怨,一時悲憤萬千:“你是來我傷口上撒鹽的?”
“你以為呢?”接著林崢一字一頓地說:“不要忘了,你是害死我母親的人。”
陳杰噔地跌坐在椅子上:“這麼說,你是不肯放過我的。”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好心的來看我。對,你是來報當年的一箭之仇的。你是來羞辱我的。因為你贏了,你有資格。可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你沒有,在我眼裡你只不過是個會走路的賺錢機器。除了不停的賺錢以外,你什麼都沒有。你非但什麼都沒有,還連累了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你的母親真的是我害死的嗎。若然你真的愛過她,就不會把她逼瘋。因為你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那些對不起你的人,你絕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即使這其中也包括你的母親。除了賺錢和害人之外,你還有什麼?看看那些被你害得跳樓自盡的人吧。他們就是你的戰利品。你這水晶瓶裡裝的不是酒,是他們的血。你敢給我,我就敢喝。如果我不死,總有一天我會找補回來的。即使我找補不回來,總有一天會有人找補回來。這個世界是有因果報應的。你喝別人的血,總有一天也會被別人嗜血。林崢,你就等著被人喝血吧。那個人就會來找你的。”
陳杰失望了,由於失望他撕去了偽裝,將多日的積憤統統發洩。他越說越氣,說得林崢心驚,說得自己淚流滿面。因為他不需要偽裝了。若然林崢不肯放過他,他絕然捱不過10年。反正總是一死,他也就再無顧慮,便肆意謾罵詛咒著林崢。然而心中的恐懼卻使得他的眼淚橫飛。
林崢笑了,他看出了陳杰的怯懦,便搖了搖頭:“我原以為你是個可敬佩的對手,我錯了。這瓶酒你是沒資格喝的。”說著便徑自放進包裡去。而後站起身徑自走出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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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杰臉色大變:“林崢,你別走,你別走你別走啊!”然而林崢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他的視線。他的心也掉進到冰窟窿裡。難道他真的要命絕於斯,想到此他萬分不甘,卻又萬般無奈,又於萬般委屈中,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但是他忘了,若然林崢真的想讓他死,就絕不會來看他。此刻的林崢已然在路上拔通了阿強的手機:“告訴那些人,別讓他們在找陳杰的麻煩了。”
“什麼,他可是綁架了你的兒子,害死你的母親的人啊!”
“放過他。”
“好吧。”
林崢闔上電話,禁不住回味陳杰實才的話。儘管陳杰由於驚恐而失態,才口不擇言的。但是他的話卻也很有一些當頭捧喝的意味。的確,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記的趙高平給他的恨,謝惠萍給他的恥,陳杰給他的辱。他就是因為這些人的恨恥辱,他才發奮的。他成功了,這些人也都倒黴了。
然而在他功成名就,大仇得報,大恨得雪的時候,他何曾有得償所願的喜悅。帕娜茶,葉心竹,蓮溢香,謝惠萍,以及那個不知名的長頸族少女,這些愛著他的人,卻在他的拼殺中一個個的為他死去。既使那些生的,他也有一萬個對不起。想到此,他便追悔莫及,肝腸寸斷。
似乎他生來就是為了害人。他何曾做過好事,何曾做過好人。思來想去,這十幾年來,真的乏善可陳。這令他很是吃了一驚,他原以為自己就算不是個好人,但也絕不算一個壞人。然而奮鬥了十幾年,他所換來的只是個沒有人性的賺錢機器和害人精。這令他耿耿於懷,寢食難安。
第二百三十九章 林崢的計劃
就在不久前,他曾經在網路上看到一則報道,川西證券的一個股民,因為不堪炒股失敗的壓力,在廣元的洗手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