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竟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他越發僥倖於自己抽腿的快了。
他們喝著窯藏了十八年的五糧液,談著股票,也談著女人。他們的話題便由東電轉到了風情萬種的蓮溢香身上來。蓮溢香今天穿了件粉白色的類似旗袍的斜肩真絲長裙來,尤其是她的右肩頂著一朵荷花,暗合她的名字,便使她越發得出塵脫俗了。
陳杰微微含笑:“林老弟,你不但有個黃金指,還有個淑女院。就她那樣的貨色,在你老弟轉那麼一圈,就風情萬種,豔壓群芳了,難怪別人稱你是‘美人收藏家’。我看叫你‘美人發明家’更加的名副其實。”
林崢沒有喝酒,而是要了澄汁,自斟自飲對陳杰的挑釁,便是呵呵一笑:“既然陳總這麼說了,小弟也就愧領了,什麼時候,陳總覺得自己枕邊的女人有欠妥當的,可以送到我這裡嘛,我保管她會氣質迥異,令你回味無窮的。”
陳杰的臉色變了幾變,嘿嘿一笑,便以酒遮面起來,倒是方建國臉色頗為難看,林崢的話明是和陳杰說的,暗地裡卻是在譏笑他爛使美人計,以致他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嘿嘿一笑:“有所得必有所失,老弟,今日你的新歡舊愛,齊聚一堂,當真是群芳吐豔,老弟啊,你何時能湊齊金陵十二釵呢?”
林崢聞言,不自禁的向席間瞄去,卻見曾雪怡,譚嬌,葉心竹,苗巧鳳,蓮溢香,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或是媚如牡丹,或是冷豔如菊,或是憂鬱如蘭,或是妖如玫瑰,或是燦若海棠,當真是風情各異,群芳爭豔,直迷了他的眼,然而其中苦樂,卻惟他自知。
她們與鄰座的女伴低眉淺笑,款款而談,不時的將眸光流瀉到情敵或者是林崢的身上。當她們的眸光彼此接觸時,那等電光火石,很有可能引起瞬間的暴風驟雨,但當她們看到林崢時,眸光又是那麼的悽美幽怨。直使林崢低頭側目。陳杰和方建國不由嘿嘿冷笑,最難消受美人恩,齊人之福也不是那般好享的。
莫說是這五位,就是席間的女士,莫不為他側目。在她們眼中,林崢簡直就是夢想的代名詞,他非但有點成金的鍊金術,更有著讓所有女人為之傾倒的容顏。然而更令這些人心醉,且念念不忘的便是他對他身邊女人的呵護,可謂無微不至,便如脫胎換骨的蓮溢香。
當《股色》之風,漸漸飄起時,蓮溢香與林崢之間的恩怨也漸著報端。林崢成了上海女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他的愛蓮情深,使無數的女人為之感涕,她們莫不夢想自己就是蓮溢香,得到他的垂愛。
林崢,這個名字,對於未婚的少女,或是已婚的少婦來說,便如曠野裡絢爛的嬰粟,明知沾之即死,卻又那麼刻骨名心,難以忘懷。甚有好事者將他們的戀情演繹之後再演繹,變成了鉛字騙了更多少女少婦的眼淚。而那些文章更使那些少女少婦中毒成癮,患起單相思來。
這些女人品著乾紅,或者是露露,或是橙汁議論著蓮溢香的著裝,還不時的將眸光遞向那個上海灘冉冉升起的希望之星,她們的眸光是那麼的火辣,耀在林崢的眼中,燒他的頰燙,晃的他的眼疼。
趙功名夾了塊筍片,放在嘴裡咀嚼嚥了之後,便對林崢說:“老弟啊,別忘了我們當初之約,老顏上岸了,可我還淹著脖子呢。什麼時候也拉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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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崢看了一眼陳杰,微微一笑:“有陳總珠玉在前,我也不便獻醜了。”
陳杰驀聞此言,禁不住抬起頭來盯住趙功名,他的眼裡流露出些許渴盼來。他是券商,自然希望能吸引像趙功名這樣的頂級大莊,那樣他的成交量就會猛增,從而增加他成交額的活躍性,吸引更多的散戶。
去年的每天爭奪戰,便使川西名聲大造,只在這短短一年中,他的開戶數,便在業內名列前茅,客戶保證金已經累積超過百億。焉然已成西南最大的證券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