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都做不出一樣的匾了麼?看來陰陽司的大小官員都該認真修行一陣了。”
別的不說,蘇景的罪惡天,就鎮壓了萬千兇魂惡鬼,比起這塊匾也不遜色。
雷東看來,匾上法術也就那麼回事。
兩道鬼差卻一起搖頭,牛吉道:“關鍵不是這匾如何,而是被鎮壓匾牌上的魂魄主人隨便哪一個,都是巨妖惡擎,為禍一方絕難降服。”
蘇景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就是了,自己的黑獄厲害,可他鎮下的‘惡人磨’都是邪廟小鬼,有幾個有分量的?
這個時候,古匾上忽然閃出一陣柔和光芒,撒在諦聽面上。
先前諦聽察覺到匾額邪氣所以嘶吼怒嘯,此刻光芒之中,讓諦聽明白感覺‘這些惡鬼被鎮壓得妥當’,由此大獸收起兇相,又變回了小貓似的,抓著蘇景的袍子一路笨拙攀爬、很不穩當地坐回主人肩頭。
而匾額上光芒閃過,內中兇魂也重歸安寧,巨匾回覆原樣。
牛吉問蘇景:“大人進殿麼?”
待蘇景一點頭,牛吉深吸一口氣,拉長調門:“判官升殿。”
馬喜介面,但與牛吉截然相反的,他的聲音短促鏗鏘,一字一頓激烈暴喝:“生!殺!予!奪!”
這是陰陽司的威風,無論是否審案辦公,哪怕只是老爺進來閒坐,只要判官爺一邁入大堂,牛馬二差就須得長聲吼喝,原詞是牛吉‘判官升堂’再接馬喜‘明鏡高懸’。
不過牛吉馬喜官都有應變之才,如今公堂變成了冥殿,‘明鏡高懸’匾換成‘生殺予奪’牌,兩位差官的喊喝也隨之而變。
蘇景一行邁步入內,大殿的森嚴氣象自不必說,不過讓蘇景等人頗為意外,殿上還有人,前七後八足足幾十人,直挺挺地跪在殿中,身上都穿著古怪服侍,非胡非漢顏色土黃,看不出是哪裡的少民。
幾十人年齡各異,從白髮老嫗到蹣跚學步的小娃都有,看他們形貌近似,應該是一大家子。
“呔,何方小鬼潛伏大殿,可是欲圖不軌、行刺一品大判蘇大人麼?”赤目叱吒響亮。明知不可能是那麼回事,但這官威是一定得耍一耍的。
那些黃衣人剛剛經歷過一場‘公堂化冥殿’的劇變,心中本就惶恐不安,猛聽得有人喝罵、說他們是刺客判官大殿又豈是講理的地方,到了這裡差官說什麼就是什麼,說你是刺客,立刻架起油鍋炸了也稀奇。一群黃衣人驚得魂飛天外,把頭磕得咚咚響悽聲喊冤。
雷動和拈花本來也想耍威風嚇唬人,但一見對方那副可憐相,哪還忍心再說什麼,反倒是轉回頭去瞪赤目:“真人啊,你莽撞了。”
赤目也一臉不落忍:“是是,本座莽撞。”
另有鬼差叱喝殿上黃衣人:“大人和你們開個小小玩笑,大驚小怪成何體統!是開玩笑,笑、都與我笑!”
那些黃衣人又趕忙苦著面孔、僵硬做笑。
免不了的,蘇景對黃衣人好奇,問身邊牛吉:“他們是什麼人?”
“啟稟大人,這是黃氏一家,上下六十三口,齊齊來到幽冥。”牛吉一邊引蘇景上座,一邊應道。
不等蘇景開口,三尸就先嚇了一跳,拈花倒吸涼氣:“一家六十多人共赴幽冥?這是滅門慘禍!”
赤目眯起雙眼:“內中定有冤情,我等不可怠慢,當還他們公道!”
馬喜介面:“是是,他們也說自己冤,這才上了公堂想要告狀,可巧不是巧,是可不巧咳,也不是不巧,就是前任劉老爺升堂,正要審還沒來得及審的時候,他的案子漏了,幾位屍煞爺爺闖入陰陽司,把他拿下了。”
牛吉繼續道:“審案事情,就只有判官老爺才能做,老爺被抓走了,案子自也就沒法審了。另外咱們陰陽司有規矩,堂審永不得半途而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