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後狂喜綻放的時候,他的傷勢也隨之暴發、再鎮壓不住……
再醒來的時候,蘇景已不在中,躺於臥房軟塌。
不知是不是莫耶習俗,大師孃家的床榻比著中土床笫高出許多。三尸站在床前。手把床沿踮起腳尖,才能勉強露出nǎodài。
橫一溜,三顆頭,時不時地眨眼睛。
“醒了。”
“醒了。”
“醒了。”
三個矮傢伙一人一句。
就這麼一下子。真的就這麼一下子。蘇景只覺:恍如隔世!
當年、中土。初修成金烏萬巢大咒,誤打誤撞鑽入光明頂山核小,那是蘇景第一次見大師孃。被大師孃直接灌頂、築基風法後蘇景也告昏迷。再醒來時的情形,與現在不見絲毫差異。
這床這屋,床前的三顆矮子nǎodài,屋外大師孃的身影,還有自己懶洋洋地陷在柔軟被褥裡快融化得感覺,似乎一切都沒變。
只是那時的小小少年,懵懵懂懂、對未來全無概念……仔細想一想,今日貴為冥王,今日聲名響亮,早得通天本領與長生永壽,一路走來,得到的越來越多所失卻甚少,甚至可以說他幾乎就沒失去過什麼。但莫名其妙的,當往日情景重現時候,蘇景卻異常羨慕當年那個小子。
當年那個蘇鏘鏘,眼中不染腌臢心中不藏兇刃。
恍惚感覺一晃即過,蘇景可從不會在這種情懷上流連,太矯情,適合騷人不適合自己,深吸一口氣,察覺傷勢雖未見好轉但氣息順暢許多,當是大師孃出手相助自己調息氣息了。
一想到大師孃,蘇景的心又熱了,在三尸假惺惺地、比劃著地攙扶中蘇景跳下床榻。
聽到屋中動靜,大師孃與不聽並肩走入屋中,此刻不聽面上淚痕不見、jīdòng平復,她的笑容淺淡卻喜悅,像極了一朵仍含苞但已經美極了的花,蘇景昏迷了整整三天。
“蘇鏘鏘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可讓我們沒法做人了。”雷動扳臉jiāoxùn人和他嬉皮笑臉是一樣一樣的感覺。
赤目lìkè點頭附和:“見了大師孃咱們都滿心歡喜,誰的開心jīdòng都不比你少,偏你,一口血噴出三丈多,兩眼一翻昏過去。”
“裝昏倒不難,”拈花神君最後開口:“可噴血那麼老遠就太難為人了,你讓我們下次再見大師孃時該怎麼辦?開心得抹脖子自殺麼?”
“別說,還真想看看你們死去活來的把戲了。”藍祈介面,來到蘇景面前,揚起手輕輕抓了抓他頭頂的頭髮,這是莫耶習俗,長輩對晚輩的喜愛,不過在中土時候大師孃從不曾這樣對蘇景:“你的事我大概聽他們說了……”
說著,她另隻手也揚起來,兩隻手一起去抓蘇景頭頂,隨即大師孃笑了:“很好。唯獨一重,怎麼還沒要孩子?”
不聽直接臉紅了,蘇景也沒想到大師孃一jiàniàn就問這事,本來挺機靈的人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倒是三尸見慣風浪氣定神閒,雷動當先開口替蘇景回答:“啟稟娘,中土多舛正道不安,蘇景在人間的時候天天忙著解民倒懸扶危濟貧,zhègè……功課就耽誤了。”
“再jiùshì送子娘娘zhègè茬,原來以為她欠下的人情落到了蘇景頭上,飛仙后生兒子易如反掌,不成想咱們和佛家打起來了,送子娘娘肯定不會還人情了。”赤目搖頭嘆息。
拈花卻另有想法,嘟囔:“孩子有什麼好,有我們哥仨,比什麼孩子不強。”
蘇景想了想,拈花說的還真是個好道理,要自己的孩子跟三尸似的……不生也罷。
不理拈花的小聲嘀咕,藍祈直接對蘇景道:“送子娘娘能為無後之人添子嗣是沒錯的,不過生娃娃這種事根本不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