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蘇景被困在此永無出頭之日,要麼蘇景破此詭怪繭再飛沖天去!你不破我便亡,既然如此還看什麼你寫的書。。。。。。無法無天?
蘇景何嘗不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金烏何嘗不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無法無天的蘇景修了無法無天的金烏陽火,就再見不得別人也說自己無法無天。
其他仙家來到囊中,都在眼巴巴地盼著下一個人來,蘇景卻不同,他只有一條路:鬥到底。
燒了書蘇景的心情一下子痛快了,面露笑容,事已至此還能怎地,‘對方’總不能再派來一個人壓自己,不怕它!蘇景一點也不怕。
燒過了書還不算完,蘇景長提息摒棄所有雜念,做驕陽觀想。片刻、識海之中一輪驕陽升起,十段心神、全副識念盡數匯聚於識海驕陽。原本萬道心緒,此刻盡數歸於‘一’、一盞驕陽。
無天無我,從身心到神魂,就只剩一盞驕陽。
又片刻,識海中的驕陽漸漸熄滅。太陽已是唯一,當其不再,真真正正的從一到無。
由萬至一、再由一到無,人空人亦定。無塵無垢無煩無擾,空空靜靜彷彿火焰內芯,明亮搖曳卻又空無一物。這是破仙時自然領悟的靜心之法,可破心魔妖幻、祛偽存真!
在囊中就是在囊中。被困就是被困,沒什麼大不了,何須身周幻變做故居景色,蘇景摒潛念入心於虛無,要看這座‘牢獄’的本來面目。
再開目,打量四周,蘇景微微皺眉,景色未變,仍是白馬鎮蘇記熟食鋪子後院。。。。。。還是道行不夠啊,即便人空空心虛無。仍看不穿它的真面目。
這個時候蘇景身周有金光乍現。下一刻金光收斂,他身邊多出一個人,金色衣裙身形高挑的美貌女子,陽三郎。
陽三郎的情形與影子和尚相似,都是蘇景的身外元魂。不過她沒有影子和尚那般大神通,定不了自己的去留,蘇景飛仙時她也跟著一起飛昇。
之前鬥天劫,幾枚元神個個出力,陽三郎也不例外,隨後就沉睡過去,此刻小蘇景、小金烏、蘇晴屠晚都還睡著。陽三郎醒來了。
陽三郎的臉色有些蒼白,她也受傷不輕,目光轉動打量著四周:“不是昇仙了麼?這是哪裡?”
陽三郎知曉上次蘇景開啟破爛囊的事情,這倒省去了好多囉嗦,蘇景大概說出經過,陽三郎的大眼睛轉來轉去。聽得直笑:“真的假的?還趴著。。。。。。”
話沒說完,蘇景就覺巨力忽降,沉重感覺再次加身!
這次蘇景早有提防,不過防不防的也沒什麼要緊,反正都是無以抵抗的沉重。與上次差不多,蘇景咕咚一聲就趴在了地上;和上次稍有不同的,這回多出了個陽三郎和他一起趴。
怪力加於身,陽三郎這樣的精魂之體也未能倖免,驚呼中趴了下去。可要命的是這女子剛才一直在溜達亂看,怪力沉降時候她正走到蘇景身後,此刻趴下來,沒得說,陽三郎趴在蘇景身上了。
陽三郎大怒,她是金烏,霸道慣了,明明她在上,卻對身下壓住的蘇景道:“你起開!”
蘇景都快死了,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被‘按’進地轉中去了,牙縫裡擠出來的三個字:“你起開!”
上面的陽三郎起不開,下面的蘇景更動不了,咬著牙再行功。。。。。。
兩人摞著,陽三郎身下墊著個肉墊子,不過蘇景正法行運身體堅若鋼石,陽三郎感覺也不比直接趴地上強;
可蘇景就苦大了,自己沉不算,陽三郎還沉。。。真他孃的沉,比著一座汪洋大海還沉。
兩人都顧不得廢話了,急急行功運力辛苦相抗,蘇景真正是勉強活著。辛苦無比,但蘇景天性開朗,他倒是不恨陽三郎,甚至都不恨這座怪囊。。。。。。。抱怨歸抱怨、燒書歸燒書,卻談不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