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完實話,也暫時顧不上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暗暗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下水之前就用防水的密封袋裝了手槍彈藥和吃的東西,現在總算派上了大用場,事不宜遲,我們仨趕緊檢查攜帶的物品,什麼都在,唯獨遺憾的是我那一整套潛水的東西,給失落在鋼板那邊,看看丁根他倆的氣瓶也耗的七七八八,我知道如果前方再需要潛水的話,將是件讓人頭痛的麻煩事兒,不過這個謝上校應該知道從石頭山腹出去的路,倒也不用太驚慌。
清點手槍彈藥的時候,我多個心眼讓丁根拉著這位謝上校去前邊考察地形了,我想這廝肯定也帶的有槍。
既然為了不當實驗用的小白鼠而心存殺機,我當然需要儘量的隱藏實力,方為克敵制勝的上策。
收拾停當,我們就開吃,謝上校隨身攜帶的只有壓縮餅乾和巧克力,丁根眼饞,用水和他換了兩塊,看起來一切還算融洽,但我知道這種友好局面,隨著接踵而來的危險,將會越來越難以經受住考驗。
我們所在的溶洞,和以前去過的旅遊景點沒啥兩樣,腳下的暗河不深,兩邊還有未被水淹的河岸,高處黑洞洞的垂下些奇形怪狀的鐘乳石,洞穴的走向非常複雜,還有不少岔路,有些往外吹著涼風,有些就往外吹著熱風,鬧不好這個溶洞的另一頭,直接就在天坑張著口子,所以才有呼呼的風到處亂吹!
實在沒精神去想我們呼吸的空氣哪裡來的,這些不可思議的問題我已經猜的麻木了,所以腦子裡一直想的問題,是我們應該走哪個方向。
謝上校強烈建議我們順著水流的方向逆行,那是通往燈盞天坑的方向,如果不走這條路而是順行的話,肯定要走進水庫的底,除了我們潛水進來的路之外,還有沒有通道很不好說,總之是非常的不妥,所以我們充分發揮了*集中制的精神,一致決定順著水流比較大的方向逆流而上。
悶頭走了快三個鐘頭,我一直沒機會和丁根說自己的想法,憋的不行。
暗河水深的地方到胸口,淺的地方也淹到了大腿,但是逆流而上的路途還不是很複雜,幾個岔路都沒有逃過我們的火眼金睛,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們的衣服,實打實的潛水專用,不至於搞得裡外溼漉漉的難受,而令人尊敬的謝上校就完全顯示出不一般的實力,穿著翻毛軍靴,在岸邊的石頭上攀援而過,手腳非常靈活,就算沒有路需要踩水前進,他的衣服都沒有完全溼掉,讓我很是懷疑這假洋鬼子是不是學過中國功夫。
又走了差不多兩個鐘頭,實在累的不行了,我們再次簡單的吃東西休息,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這路上還毫無危險,也不是曲裡拐彎的難走,但是咋就這麼長?
吃完開拔,估計半個小時後,空氣中一片冰涼,暗河的水突然變的若有若無,淺的幾乎要斷流了,看來前方的環境有所變化,我停下腳步,輕聲說道:“你們聽,有動靜!”
就在深深的洞內,傳來熟悉的嗡嗡聲,是一種重物緩慢砸在地面上特有的震顫聲,非常沉悶而且有力,中間還夾雜著鐵鏈子嘩啦啦的拖曳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我心裡一陣狐疑,剛剛重新樹立起來的唯物主義無神論,瞬間有點鬆動的跡象,因為這聲音就象是洪荒巨獸正在前邊等我們,準備開飯前的歡迎儀式。
洞中有猛獸?
丁根和謝爾蓋都拔出了手槍,緊張的注視著前方,行進的隊形立刻變了,謝上校和丁根一左一右走在最前頭戒備,我在中間,身後是張麗恆。
這沉悶的聲音還有一點怪異,因為我們是逆流而上,地勢應該越走越高的,可是這聲音聽起來卻在腳底下的深處,難道前頭沒有了路,變成一個大坑?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