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過來一團團黑影,手電的照射下,顯示的密密麻麻非常多。
原來是一隻一隻的癩蛤蟆,纏成疙瘩,顏色跟那陳年老糞一樣,眼睛凸出來腦袋一大塊,還全都冒著紅光,正扯住了塘蝨往後拉,還有些繞過塘蝨魚,直奔我的方向。
我急眼了,浮出水面拿著刀子掉頭就逃。
後頭的塘蝨在拼死反抗中,可能砸爆了一隻癩蛤蟆的肚子,濺出的血點從空中飛到我臉上,立刻是鑽心地疼,用手一摸,瞬間起了一串大泡。
他孃的有毒!我更加沒命的往前游去,只希望離的越遠越好。
百忙中扭頭一看,那塘蝨已經肚子朝天,身上糊了大大小小上百隻癩蛤蟆,肚子一鼓一癟,像螞蟥吸血一樣,肚子漲了一大圈,等到癩蛤蟆紛紛散開,留下的一堆屍骨已經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是什麼物體,原來又是什麼面目了。
我這下真的被嚇住了,沼澤是他娘個吃人的沼澤,連個癩蛤蟆都帶毒,壓根不可能是這水庫裡的東西!
我大呼小叫的拼命往船上游去,混亂中,緊張的情緒差點失控,等我精疲力竭的爬上船頭,天已經快亮了,黎明前的涼風吹到身上,涼颼颼的,雖然是夏天,卻也覺得透骨的冷。
湖水還是那麼波瀾不驚,那些有毒的癩蛤蟆很可能是以我為目標,卻誤打誤撞的逮住條鯰魚大吃一頓,我也不知道該感謝那條垃圾魚,還是該感謝老天爺讓我遊的這麼快,就這麼脫離了危險。
喘了好久,才猛想起還有人在隱蔽處窺探著老古,忙不迭的爬起身去看,天啊,船頭已經沒人了,全副武裝的老古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那杆獵槍還靜靜躺在甲板上。
我定定神,開始思量這短短的一夜,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怪事,鄭劍和他的人帶著張麗恆無端端的下了船,老古也不見蹤影,尤其是老古給我的感覺是凶多吉少,那個窺探他的傢伙很可能把他給弄到了水裡,落得屍骨無存,那東西現在回想起來,我很懷疑不可能是個人類,而是一條蜥蜴之類的東西,咋看咋象牆上趴著不動的壁虎。
我甩甩髮懵的腦袋,想想這條船上,除了老古所說的駕駛艙還有個開船的人外,就我一個孤魂野鬼在遊蕩了,他不是說鄭劍天亮就能回來嗎?、
天馬上就要亮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動靜?
有關這些鄭劍的情況都是聽老古所說,我一件都沒有親耳聽到,沒有親眼見到,只有水底的親身遭遇可以說是真實的,於是,我不由自主向駕駛艙走去,也不知道是想驗證老古的話,還是想發現點什麼線索。
駕駛艙的門確實反鎖著,我瞅瞅那鎖,不是民用的鎖頭,摸起來感覺相當複雜,搖搖頭,開鎖不是我的強項,於是我爬上艙頂,攀著窗外釘死的鐵條,從頂上向下望,希望可以看到裡頭的情況。
可能是內外溫差不同,造成玻璃的冷熱不均,窗戶上結了一層霜,把艙室裡籠罩的霧濛濛一片,啥也看不清楚,我又用袖子擦,又哈熱氣的忙活半天,才弄出個圓洞可以往裡張望。
艙室裡看起來溫度是比較高,還有點汙濁不堪,我看了一會兒,都沒有發現有人的痕跡,難道睡著了嗎?大天亮的也該醒了啊!
正想使勁敲敲天窗,就聽見下頭艙室門的地方傳來咚咚的撞門聲,似乎有人從裡頭,正往外拼命的撞,還夾帶著尖銳的指甲刮擦鐵門的聲音。
我趕緊從天窗向裡看,拼命尋找門的位置,卻被根鐵條剛好擋住,看不到那裡是什麼人在撞門,心中焦急,忍不住使勁捶了一下天窗。
下頭的撞門聲卻立刻停了下來,周圍靜悄悄的沒了聲響。
我不耐煩了,把臉貼上天窗再次努力的往裡張望,剛貼上去……。。
一張臉悄無聲息的貼在窗戶玻璃的裡邊,正好跟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