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不捨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頂。
張麗恆臉一紅,鬆開手說道:“快去吧,哪這麼多話,我只是客氣一下。”
我有點氣結,小丫頭還會這一手來寒磣我,看不出來呢,除了眼睛紅紅的顯示出內心的極不平靜之外,別的倒也沒啥特別親暱的不捨舉動。
我嘆口氣,瞧瞧老古,看他手指頭都攥的發白,不知道在擔心什麼。
跑到山腳下,停泊在礁石中的船,距離岸邊還有點遠,可惜了我的衣服才曬乾,也只好跳水悄悄游過去,看看離船近了,我拔出刀子攥在手上,慢慢的爬了上去。
船艙裡的槍聲響過後,就一直沒有再響,至少在我爬上船後,到處還是靜悄悄的。
丁根帶下來的幾個包裹還在船板上躺著,我沒有去翻,直接向駕駛艙走去,我想如果真有什麼意外發生,那也肯定是在駕駛艙裡。
慢慢走到駕駛艙,那個原本鎖住的艙門,下半部分突兀的出現一個以前沒有的大窟窿,而丁根這小子就端著槍,全神貫注的瞄準著那個窟窿,我怕驚動他,於是停下腳步,靜靜的看那個窟窿裡有什麼,竟然讓丁根如此高度戒備。
這船不是我以前當兵熟悉的那種鐵殼船,窟窿的豁口很不規則,一看就知道艙門的材料不是金屬製成,在窟窿的裡頭,趴著一團東西,影影綽綽的,只能看到長滿了黑色的長毛,軟綿綿、毛茸茸的,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看來丁根之前開的槍,已經打死了它。
我拼命想弄明白這個小狗大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丁根開口說話了:“老黃你先別動,我追了一路才追到這裡,是他媽的一隻大蜥蜴,真是活見鬼,船上竟然有這東西!”
我嚇了一跳,水蜥蜴?這東西不早都絕跡了嗎?再說哪有長這麼大個子的!
丁根跺跺腳,那個毛茸茸的東西依然不動,看起來真的是死了,我問丁根:“你小子是不是嚇傻了,連打中沒打中都不知道!”
丁根頭也不回的說道:“這東西爬那麼快,又一身黑毛,我哪看得清啊,大哥!”
我走過去,抬手把刀子丟了進去,正紮在那毛茸茸的東西上,這點準頭還是有的,立時撲哧一下,湧出一股子黑血,我一直以為蜥蜴的血不是紅色的,想不到果真如此,看來是已經給丁根的槍撣打的死透透了。
我倆鬆了一口氣,丁根放下槍,面對著我大笑道:“哈哈,咱哥們兒又勝利會師了!”
我也極為開心的喊道:“終於盼來組織了!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堅守崗位啊!”
丁根招招手:“出來吧,沒事兒了!這是我的黃寧大哥。”
我一看,拐角處走出來一個年輕大姑娘,還裝模作樣的穿著軍裝軍褲,衣服也不合身,一看就不是當過兵的軍人,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姑娘喜歡這衣服?
我遲疑的問:“這位女同志是誰啊?你物件?”
丁根趕緊辯解:“不是不是,我單位的同志,沈娟。”
我想起來丁根轉業安置的單位是在博物館的保衛科,不過我咋不知道他的保衛科裡還有女的?
丁根瞅我不明白,走過來小聲說:“是館長的女兒,聽說我這次要打撈什麼東西,非要跟來瞧熱鬧,老黃你可別想歪了。”
我猛然想起老古和張麗恆還在山上,趕緊對丁根說:“等會兒再聊,我還有倆同志在山上呢,你有啥吃的,快點拿出來,我們都要餓死了。”
我跑出來站在船板上對著老古他倆躲藏的地方大喊,就見張麗恆站起來招招手,意思是知道了,然後倆人就慢慢下山往這邊過來。
我放下心來,走回駕駛艙那兒,丁根已經拿了幾個罐頭出來,正在使勁的撬那個蓋子。
我忍不住向艙門走去,裡頭的人呢,老古不是說他還隔著艙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