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莫府。大雨滂沱。
“家主……我們真的不走了?”屋內一個穿著華服的老者焦急地看著那在寶座上低頭無語沉思的中年男子。外面侵盆的大雨越來越急,攪得人心神不寧。那男子滿臉悲慼和憤慨,抬頭說:“走?走又有何用呢?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不得安寧,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只因我們知道的太多了……可嘆這光輝萬丈的仙竟然如此下作!我莫家……休矣!”
外面傳來了咻咻的破空之聲。中年男子散去臉上悲慼,一臉肅殺的站起身,言道:“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我們逃不過這個命運。可是我不甘!我要用自己的血來問問這蒼天是否開眼,怎能容忍這種殘酷的事發生在這個世界?”
那中年男子望著一旁在襁褓中睡著的男嬰,說:“大長老,莫家,只剩下我們三人了嗎?”大長老無語落淚。外面破空之聲停了,有威壓不斷向屋內入侵。那男子望著熟睡的嬰兒,輕輕的說:“孩子……我們沒能改變的命運,只能希望你會去摧毀!就叫你莫亦吧,我們成了所謂的魔,你就是魔的後代……”說罷雙手發出金光在虛空寫下莫亦二字,印在了嬰兒的鎖骨,有層淡淡的輝光。做完這些,那男子吐出一口鮮血,單手虛空一揮,空間渙散,出現一條隧道,男子捧著襁褓,最後看了嬰兒一眼,將其放入隧道,瞬間關閉隧道。男子對老者說:“大長老,你走吧。”老者堅毅地說:“家主,我們今天就為莫家流盡自己的最後一滴血!”男子仰天長嘯,持長劍一柄,和老者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出房間。
大雨突然不再下落。外面是一群御空的甲士,為首的一名銀甲統領遙遙俯視著兩人,冷冷的說:“看你們這兩個魔族餘孽還能逃到哪去。”莫問天神sè平靜,說:“來吧,讓我們這兩個魔頭跟你們這些仙士分個高低!”……
一刻鐘後。那裡的一切都成了廢墟,一隊甲士所剩無幾,銀甲統領手持一柄滴血的劍,默默看著面前倒下的二人,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魔……”
那倒在地上,身軀漸漸冰冷的男子,臉上似乎有一抹笑容,不知是解脫,還是因為某種希冀。元神崩碎前的那一刻,他的眼向東方看去,心想:“孩子,這枷鎖只能靠你去打破了,為父盡力了……”
這塊大陸名為道真大陸,這個世界是一個法的世界,最低層的是普通的百姓,芸芸的眾生,高一些就是一些習武之人,修煉的體系中為數最多的當屬修士,他們構成修煉的主體。而凌駕於這些人之上的是所有人最嚮往的——仙。所謂仙,大部分人都認為是修煉一途的巔峰和終點,故而修煉也成修仙。修煉是一條充滿挑戰與血腥的道路,走到最後的必定是人中之龍,受萬人敬仰,眾生膜拜,贏得一世輝煌,而更多的是路上的血與骨,終將磨滅在時光的流逝中,此後無人將會記起。成王敗寇,弱肉強食,修煉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在這廣闊大陸上,人們或卑微或驕傲,或愚昧或睿智地生活著。未來,會以什麼樣的軌跡執行,是否,已經註定好了結局?
對於這樣的問題,莫亦現在沒時間考慮,他正在和另一個部落的女孩對弈。他兩個手指夾住一白子,皺著眉頭,眼睛在棋盤上來回看著,對面的女孩微笑地看著他。“哈哈,下這裡你就沒得堵了吧!”莫亦信心十足地下了一子,不料這女孩只是略掃了一眼便很快下了一子,笑著說:“莫亦,這次你又輸了哦。不過,雖然還是不及我,可是你的棋藝也比一年前提升了不少呢。”莫亦懊惱地揮著拳:“唉,又輸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贏過清清呢?”名為清清的女孩安慰道:“你平常修煉地那麼勤奮,平常練的時間也沒我多,所以下不過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呀,不用傷心,只要你修煉地好了,比棋下得好還讓人豔羨呢。”說到修煉,莫亦的眼亮了,說:“清清,一年前你境界是淬體二重,現在應該是三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