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
“嗯。”洛洛輕輕點頭。
兩人坐車往家裡走。
在車上，顧原握住洛洛的手，手心裡的溫暖傳遞給洛洛。
沒說話，心裡卻滿是愧疚。
過了好一會，顧原輕聲對洛洛說：“對不起，讓秦朗把你帶走了。”
洛洛握了握顧原的手，“晚上我想好好睡覺。”
“好。”
顧原當然同意。
也許是因為愧疚，這段時間顧原和洛洛睡在一起都忍住了。
最多隻是在夜裡親親她的額頭，便去浴室裡衝個澡。
洛洛仍舊睡得安穩。
安靜的夜裡，顧原自己看著洛洛的臉，手指放在她眉眼上，細細描摹，忍不住再親了上去。
縱使洛洛在他身邊，他也有一種要失去她的感覺。
從前說的，要讓洛洛的身心皆屬於他。
顧原怕後者永遠不屬於他。
如果是那樣，能讓洛洛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也行。
年三十那天，顧原一般會回顧家老宅和家人一起過節。
今年他要帶著洛洛一塊回顧家。
當然，洛洛也有自己的家人。
中午時，洛洛和顧原一起去洛洛家用餐。
“奶奶好。”顧原笑著和洛洛的奶奶打招呼。
看著像個有禮貌的少年。
奶奶讓顧原和洛洛坐下，摸摸洛洛的腦袋，“新的一年，洛洛更好看了。”
四人坐在一塊吃著飯。
蘇琳琳用餘光看著顧原，心裡仍舊害怕他。
只是，在顧原面前蘇琳琳儘量表現得正常一些。
桌上的都是家裡的阿姨做的，桌上基本都是洛洛和奶奶愛吃的菜。
有一道椒鹽蝦擺在桌上，洛洛想吃，卻懶得動手。
顧原洗乾淨手，親手給洛洛剝蝦。
見顧原對洛洛還算體貼，蘇琳琳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當天夜裡，下了雪。
綿軟的雪花從天上墜落，洛洛伸手去接。
一片六角形的雪花落在她手上藍色的手套上，藉著燈光可以看清雪花的形狀。
“下雪了。”洛洛露出明媚的笑容，笑意從眼裡跑出來。
“嗯。”
顧原凝視著洛洛，拿出圍巾給她圍上。
在他們不遠處，坐在車內的季行簡看著洛洛和顧原同行。
大片的雪花慢悠悠從天上落下，視線內一片白茫茫的，顧原和洛洛離得那樣近。
近得讓季行簡討厭。
季行簡覺得遺憾。
兩個討人厭的傢伙都還在，顧原又派人日日守著洛洛。
他連見到洛洛的機會都很少，更別提得到洛洛的心了。
而那些日子了，顧原都在洛洛身邊。
季行簡想，自己得行動了，把洛洛帶到一個別的男人找不到的地方。
到時候，洛洛只能依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