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楓。”山代突然邪惡的輕笑起來,低垂的眼睛抬起,射出期待又殘忍的光。
狐狸今天不對勁,櫻木在“暗中”觀察了好半天后,終於忍無可忍的嚇了定論。象瘋了似的練球,扣的進,扣不進都不管,也完全置櫻木的挑畔於不顧,流川的眼陰沉的象死譚,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碰”一聲巨響。接著是身體合著籃球和地板親密接觸的聲音。大家都呆住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冰山男居然會象櫻木一樣一頭撞上籃板,然後一顯然不及櫻木矯健的狼狽姿態摔在地板上。但沒有人笑,就連櫻木在興奮難耐的大喊了一聲笨狐狸後,禁不住閉上了嘴。因為,流川暈過去了,額角上的血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流下,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
“流川,流川,你怎麼樣?”隊友們開始焦急的喚著,櫻木愣了一下,然後象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一樣,猛的衝到流川身邊,抱起他就往外走。
“我帶他去醫務室”,丟下一句話,人已經出了籃球館的門。大家顯然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這是櫻木嗎,什麼時候兩人的交情好到這樣?哦,算了,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
不過,現在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並不見得就比眾人明白多少。抱著幾乎和自己一樣高的流川,櫻木正咬牙切齒的嘀咕:“死狐狸,這麼弱不禁風,撞上籃板活該,誰教你這麼笨。要是本天才,絕對一點事都沒有……埃……”
他搞不清自己為什麼一見到流川暈倒就那麼衝動的要把他抱到醫院去。其實,那一刻,櫻木有點怕,他怕狐狸不會醒來,他怕那個臭脾氣的狂妄的狐狸真的會出什麼事。因為這個迷一樣的性格的人,給了他迷一樣的……感覺。
櫻木槓上流川,無疑是從晴子暗戀流川開始的,但後來呢,一次次的挑畔,一次次的拳來腳往,已經不是那麼單純的為了晴子了,只是單單覺得那個狐狸很讓自己不爽而已。憑什麼總是那麼冷冰的不讓人靠近,憑什麼總是那麼嘲諷著自己對晴子的歡喜,憑什麼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卻好像強的不可一世的樣子。死狐狸,你等著,總有一天本天才要打敗你!!可是為什麼呢?每次看到流川惱怒的瞪著自己會覺得高興――他也會有表情;每次瞥見流川練完球收拾東西時空洞的眼神,自己會難受――他怎麼可以這樣沒有生氣;每次,看到流川獨自一人有些蹣跚的走出籃球館,自己會,會心痛,狐狸,你從來沒有朋友嗎?你到底……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
“啊!”流川頭上滲出的血,已經流了櫻木一手。他這才想起剛剛走的太急,連必要的止血環節也沒做。望著流川愈加蒼白的臉,櫻木急忙蹲下身子,把流川小心的放到地上,輕輕的擁住他的上身,用勁扯下上衣的下襬,弄出一塊勉強可以用作繃帶的布條。
“狐狸,對……對不起啦。”紅髮少年邊嘟囔邊用他自己也不能想象的溫柔動作擦拭著流川臉上的血跡。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流川,櫻木發現狐狸,狐狸其實長得,真的是挺不錯的。平日裡總是散發著殺氣的冷列雙眸現在緊閉著,只剩下濃密的睫毛在輕輕顫動,過分蒼白的肌膚在血的映襯下有一種說不出的病態的美,加上纖巧的鼻和嘴,讓櫻木不禁氣惱:這狐狸怎麼長得跟個娘麼似的。噢,好像比女孩還漂亮,他的睫毛好長……
就在我們可愛的櫻木對著昏迷的流川想入非非之時,流川突然皺起了眉,嘴也微開著,洩出痛苦的呻吟。櫻木馬上清醒了過來,也顧不上去想自己剛剛怪異的感覺,三下五除二的流川的傷口包好,抱著流川起身直奔醫務室而去。
第四章
流川在病床上扭動著身子,眉頭緊擰著,牙重咬著唇。是夢魘,櫻木著急的看著流川都要把自己的唇咬破了,手立時撫了上去。
“狐狸,什麼讓你這麼難受,你夢到了什麼,你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