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麼回事了。他不是去了邢州的,怎會突然在這裡出現?又如何會知道我在這裡?那些人是誰?你又如何在這裡?”
許扶回頭看了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的青玉一眼,青玉收到,立即進來收走兄妹二人面前的碗筷準備出去。許櫻哥低聲道:“紫靄怎樣了?”之前兩個丫頭聽到房內響動不對,便留了紫靄在房裡守著聽動靜,青玉則去叫人。後來事發,青玉倒是無礙,紫靄卻受了傷昏迷不醒。
青玉的眼裡迅速浮起一層薄霧,忍了忍,輕聲道:“還沒醒。”言罷不等許櫻哥發話便快步走了出去。將碗筷交給外頭的粗使婆子,自己走回去守在院子門口。
“你放心,我已使人快馬賓士去上京,此時當已到城門前,不出午後便會有太醫過來,到時候無論如何也會讓他替紫靄看傷,我總不會眼睜睜看她就這樣送了命。”許扶很滿意青玉的聰敏,卻仍然不夠放心。起身將所有門窗盡數開啟,要叫周圍來往的人無處遁形。
潮溼微涼的空氣一下子吹了進來,把屋裡的熱氣盡數吹散,到底已是初秋,涼風一吹,骨頭縫裡便覺著涼了幾分,許櫻哥抽出絲帕側身打了個噴嚏,許扶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問道:“冷麼?”
許櫻哥慢吞吞地將絲帕輕輕擦拭了一下唇角,道:“昨晚我咬了張儀正一口,卻咬著了他身上腐爛的傷口。他問我有沒有覺得嘴裡在動,當時我覺得真噁心。以為自己將會什麼都吃不下去,結果這會兒卻吃了一大碗麵。”
所以過去了就過去了,許扶已經習慣她用這樣的方式佐證她其實有一顆強大的心,便笑了笑,在她對面坐下來,輕聲道:“從哪裡說起呢?這事兒有些複雜。”
“從頭說起。”許櫻哥眼裡露出幾分不高興,指責道:“第一件。這事兒和哥哥有沒有關係?我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不要試圖把手伸進康王府。”
許扶有些慍怒,但知道她需要發洩。便針鋒相對地道:“在你眼裡,我就那麼蠢到底?你一個成日在家裡繡花畫畫的女子都能想得到的事情,我會不知道?”
這種指責有點傷人自尊,何況她果然不是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奇人。許櫻哥的氣焰往下壓了一壓,隨即又鼓了起來:“那你怎會出現在這裡?還準備得這樣充分?你就是沒參與,也定然是個知情的。”
許扶這回沒反駁,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了幾下後,皺起眉頭壓低了聲音:“你說得沒錯,這事兒我是知情的。”
許櫻哥雖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吃驚地坐直了身子,睜大眼睛看著許扶,卻沒有再出言相問,而是靜待他發言。
許扶輕聲道:“茲事體大,必要與你說清楚才是。這件事與趙璀有關……那一夜,趙璀提出那個建議開始我便留了心,他雖是應了我,但你我都知道,他從來都不是那麼容易就改變主意的人,我阻止不了他,便用盡全力追蹤探查他這些日子都和什麼人來往,預備做些什麼。要知道,光憑著他一個人斷然沒有能力做這件事,趙家又向來都是長樂公主府的人,我想看看和他合作的究竟是誰,日後也好有個數,總不能讓他這樣平白把我們一大家子人拖進去。但他很小心,我雖日日使人盯著他,卻始終不曾見到他有異常舉動,可見他也是防著我的。我思來想去,覺著最好的辦法莫過於使人跟著張儀正。”
說到這裡,許扶停下來喝了一口茶:“我當然不在意那個人的死活,如若他能就此被順利除去那是最好。”倘使趙璀等人不得力,他更樂意在後頭撿個漏,出其不意地將張儀正斃於刀下,從此天下太平,再不會有人給許櫻哥造成困擾。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因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