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後面的事就和沈青鸞猜測的差不多了。秦幼楚強烈要求吃這裡的早餐，傅航無奈答應，反正沈青鸞那份系統報銷，來都來了，還免的自己去其他地方買。
搭上秦幼楚，兩個人在清晨的城市中穿梭，卻是讓傅航又有了陌生的感觸。
環顧周圍，似乎有很多如同他們一樣，兩人共乘一騎。或睡眼朦朧，或雞血滿滿，或緊緊相擁，或冷漠無言。
她們的手上也有拿著早餐，也有提著豆漿牛奶，還有車前掛著保溫盒的。
庸庸碌碌，芸芸眾生。
這一刻，傅航忽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煙火氣。
如同那白皙脖頸間散亂的髮髻。
靠！
傅航猛的甩頭，那圍裙轉身的剎那給他留抹不去的陰影。
面前忽然多出了一隻晶瑩剔透的蒸包，被蔥白纖細的手指捏著。
傅航遲疑了三秒，低頭將蒸包咬進嘴裡。
側過頭，身旁的大哥投來羨慕的視線，在他身後，坐著圓臉短髮的中年婦女，正拿著煎餅在大快朵頤。
傅航忽然感覺，98一份的水晶蒸包真的挺值的。
許是因為情緒上的觸動，傅航在公司樓下放下秦幼楚後，就徑直離開了。
他有一種莫名的心緒，他告訴自己，這是害怕系統的判定！
在工作時間夾帶私活……
“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傅航放下手機，環顧奶茶店。
這家店雖然生意虧損厲害，但畢竟店面不小，傅航還是延續了之前的配置，每班兩人，兩班倒。
但今天早上，門店裡卻只有一個服務員。
“老闆，小李可能要辭職了。”唯一的服務員夏小峰從吧檯上探出腦袋。
“辭職？他不是剛來嗎？”傅航皺眉，這個小李來了不到半個月，是他接手後新請的，當時張律師草擬的合約很黑心，條款上有一條：試用期一個月，一個月內如果因員工個人原因主動離職，當月的薪資扣發……
這其中涉及新員工的培訓費、服裝費什麼的。但只要做滿一個月，這些費用就算公司的。
所以，小李如果就這麼走了，這半個月的薪水可就真沒了。
“聽說是失戀了。”夏小峰無奈的聳了聳肩，臉上唏噓。
“失戀？”傅航扯了下嘴角，年輕人啊……
“嗯，聽說是女朋友劈腿了。”
傅航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他很難產生共情。
於他來說，客戶更換運營商，太正常不過了。
比如李未央。
這就是職場，也是市場。
“老闆，你說到底什麼是愛情？”見左右沒人，夏小峰做了一杯楊枝甘露，端到傅航面前，並在對面坐了下來。
“我哪知道？”傅航無語，說的好像我談過戀愛一樣。
“老闆，你就別藏了，再交兩手唄。”夏小峰滿臉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