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在幹什麼?”
“我……我買煎餅。”應亞男忽然拿起面前的一個煎餅,直接在嘴裡咬了一口。
“她付錢了嗎?”傅航側過頭,意味深長的看向那個大叔。
“八塊。”煎餅大叔眉毛挑了一下,尷尬的開口。
媽蛋,這小子看出來了。
不至於啊?這活我都幹多少年了?
“呸!怎麼有蔥?”應亞男忽然吐掉嘴裡的煎餅。
然後恍然,低頭弱弱的看著傅航的皮鞋。
“所以你跟著我幹什麼?”傅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中不斷的提醒自己。
十二億……十二億……
“我有話想問你。”應亞男忽然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傅航。
“嗯。”傅航點了點頭,表示來吧。
“你為什麼救我?”應亞男的表情很認真。
“救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可你……”
“我輩讀書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自束髮受書,便浸淫於經史子集,於墨香卷冊間明曉人間大義,絕非為求那浮名虛祿,困於一方書齋,做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迂腐書生。”
“所以,救你很奇怪?”傅航一番說辭震耳欲聾,深明大義。
“那……那你為什麼打我?你……你還舔我……”應亞男忽然眼眶一紅,表情扭捏。
傅航一身正氣被瞬間打散,呆滯的嘴唇抖了九下。
他在心中默唸“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何方妖孽?還不現出原形?你這什麼腦回路?
傅航尷尬的轉頭,發現攤煎餅的大叔背過身,認真的在案板上疊抹布,肩膀一抖一抖的。
傅航感覺不能待在這裡,這地方搞不好還帶直播的。
他一把拉起應亞男,走到了偏僻處。
攤煎餅的大叔終於剋制不住,假裝用力的咳嗽起來。
我靠!我就知道這活不簡單。
這麼勁爆的嗎?那個女娃,應該是應老大的獨生女吧?
而他鑲嵌在內耳的隱藏式通話器內,同樣傳來一陣密集的咳嗽。
“你是……你以前是警察吧?好像還是個案件分析師?”傅航循循善誘。
“嗯。”
“那你就沒有試著分析分析,我那麼做是為什麼?”傅航諄諄教導。
“我……我知道,你……你是為了救我。”
“所以呢?”傅航瞪大了眼眸,你知道啊?
“可是……”應亞男忽然捂住了右臉,這個地方,捱過兩巴掌,還有一條舌頭。
現在摸上去感覺還是溼的。
傅航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對方。
十二億,十二億,十二億。
“可我這幾天老是想你。”應亞男放下手,眼神閃躲。
傅航眼眸再次瞪大。
他感覺被撩了。
不是,這話是你一個好感度在45%----55%之間徘徊的女人能說出來的?
“但我討厭你。”應亞男忽然語氣一變,眼神變的很兇戾。
完了,這丫頭完蛋了。
這一聲兇狠的討厭,聽在傅航耳裡,就是開了妲己語音包“死鬼,討厭”。
這他媽的就是表白啊?
我都還沒開始舔你呢?
咱就見了幾面?
像你說的,不是打你就是猥褻你,你咋也自我攻略了呢?
“不是,我感覺這裡面有問題。”傅航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應亞男咬著嘴唇,死死的瞪著傅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