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猛的抬頭,死死的盯著傅航。
傅航眉頭皺起,這話的份量,和朱碧雲可不一樣。
“怎麼了?朱碧雲找你了?她是不是威脅你了?”傅航的眼眸瞬間變的冰冷。
他了解傅婉晴,如果只是給錢,不說傅婉晴會不會要,但絕對不會表現出現在的樣子。
“和她沒關係,她也沒找我。但你們必須分開。”傅婉晴的眼底全是痛苦,通紅眼眸內全是血絲。
“為什麼?你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傅航不解。
“沒有為什麼,你們絕對不能在一起,當媽求你,好嗎?”傅婉晴瞪大了眼睛,淚眼模糊的眼眶竟然寫滿了祈求。
傅航呆滯了。
為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度堅強,面對惡鄰汙言穢語都面不改色的母親會流露這樣的神情?
求我?
母親何曾講過這樣的話?
落日的斜陽穿過光禿禿的銀杏樹,粗壯樹幹錯落交織,灰褐色的樹皮卻是阻擋了冬日僅有的餘輝,彷彿那遍佈樹幹的不規則縱裂,正在磨滅著天空最後的一點溫暖。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好好的,你為什麼……”
“傅航!”傅婉晴忽然歇斯底里的喊出了傅航的名字,那顫抖的雙肩和發白的嘴唇明顯能看出,她的情緒已經失控。
遠處一隻覓食的黑狗猛的回頭,警惕的望向這邊。
傅航徹底愣住了。
他幾時見過母親這個樣子?
腹有詩書氣自華,哪怕再含辛茹苦,她在自己面前也始終維持著慈母的形象。哪怕一個人扛著煤氣罐到四樓,她也會因為自己在邊上看著,會停下來整理亂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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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為了,讓自己知道,她們娘倆不苦……
“當媽求你,好不好?”傅婉晴徹底哭出了聲。
傅航的後脊全部神經猛的繃緊,幾乎下意識的衝上去,死死的攙扶住母親。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大宗師的洞察力……剛才傅婉晴的雙腿曲線下彎……那是要下跪……
她要給我跪下?跪著求我?
“媽?到底怎麼了?”傅航徹底失了神。這一聲許多許多年沒喊出的“媽”,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
傅婉晴不斷的哭泣,但她說不出口,叫她如何開口?如何對自己的兒子開口?
和你同居的女人,其實是你親生父親的情婦?
“媽從來沒求過你,你聽媽一次好不好?你跟媽走,跟媽去國外。老王雖然賣了那些產業,但人脈還在,我們可以去那邊生活的。”
“是媽媽不好,媽媽當時不該丟下你一個人。是媽媽不的錯……”
“你要怪就怪我。是媽媽不好。”
“你聽媽的,跟媽媽走好不好……”
傅婉晴的身體在懷中軟下去,傅航心底一揪,低頭看去,卻是發現傅婉晴雙目緊閉,氣息虛浮。
“媽?媽?”傅航一把將傅婉晴抱起,瘋狂的向醫院的方向跑去。
那隻眼神警惕的黑狗後撤了幾步,目光迷茫的望著跑開的兩人,用力的抖了脖頸間的灰敗的皮毛,默默地低下頭,再次在草叢裡尋找兒童玩耍時,殘留的零食殘渣。
秦幼楚跑到醫院的時候,傅婉晴已經醒了,呆滯的躺在病床上,傅航皺著眉坐在一邊,另外一邊,是正在開啟食盒的老王。
“怎麼了?沒事吧?”秦幼楚焦急的詢問。
傅航複雜的轉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而傅婉晴聽到秦幼楚的聲音,眼底卻是閃過一絲隱晦的痛苦,無力的閉上了眼。
:()舔你只是工作,你怎麼還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