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待隔壁人都走了才撥出一口氣,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對小貴子道:“走,回府!”
到了書房,招來月影:“去查查,林家的藥材搶劫案是不是太子下的手?另外再派人查查繡衣坊那位鬧事的客人,是何來例。”
月影答應著便出去了。他負責的小組每個人都隱藏很深,無論宮裡宮外都有專門的暗號傳遞訊息。
再說林小文與韓掌櫃商量完畢,便匆匆回了府。
按腳程算,越國那邊的信應該到了。
剛進了梧桐院,黃軒來報:“小姐,小人從雲州進了一批貨,成色比越國的差一些,價格差不多。”
“這麼快?””她突然不太放心起來,還是親自看一下的好,免得再出什麼岔子。於是道:“走,去鋪子裡看看貨。”
林府與鋪子一前一後,也就百米的距離。進了庫房,一股濃濃的藥材味便鋪面而來。
“這次貨進的可全?”林小文問道。
“依著越國損失的份額,各樣都進了些,約莫能應付一兩個月了。”
林小文點點頭,隨手拿起一把杜仲聞了聞,沒有什麼味道。
看看成色,成淡褐色,據她瞭解一成色好的杜仲都是深褐色的,於是問道:“這是幾年生的?為何顏色淡了許多?”
黃軒道:“小人也問過那家,說這是去年的庫存非上等品,見咱們要得急便給了咱們,說是效果也差不到哪裡去。”
林小文微皺眉頭:“可找大夫看過?”
“找了,坐堂的先生說這是中等杜仲,雜質多些,效果比上等的差不了多少。”黃軒忙道,順帶偷偷擦了一把汗。
小姐滴水不漏,不提前做好功課,真有可能答不上來呢。
林小文點點頭,微微嘆了口氣,道:“既然先生看著還有效,那先應付著吧。”
然後又隨意抓起一把淡綠色的乾草段,發現裡面有一些雜草渣,不由皺眉道:“這也太不講究了吧,怎麼益母草裡還有別的雜草。”
黃軒苦著臉道:“今年的益母草行市特別好,價格也上漲了好幾成。小人跑遍了雲州,人家都當寶貝似的囤積不捨得賣。小人是找了好幾家,只有一戶老主顧照顧面子給了些次等的。”
林小文沒有再問。
行市好當然不捨得往外讓,只能把這些次等的拿來做人情了,“這益母草多少錢一兩?”
黃軒道:“二十文一兩,上等的益母草都到了八十文一兩。”
林小文點點頭道:“價格到給的不算貴。你回頭讓人把裡面的雜草清清,儘量純正些往外賣。可以再加些價別超過中等價即可,另外...”她想了想道,“賣的時候得在單子上寫明品級,免得再出意外。”黃軒忙點頭。
看完了新進的藥材,勉強還能過得去。
只是賣相不好看,有的年月久些,發潮了,需得曬曬,有的摻了雜質,得仔細清理。
這一看就是半天時間,她揉了揉額頭,疲倦的回了梧桐院。
正想休息,只聽小順子匆匆來報,說是越國那邊來信了。
她立刻打起精神,叫小順子將信拿了上來。
迫不及待的開啟了信,是阮文宇的筆跡,寫了足有三張紙。
大意是與她好久不見了,抱怨她回了建業就連信也沒有一封。
林小文不由哭笑不得,她每年都派人去越國採購,捎去禮品特產,還用得著單獨寫信嗎?
往下看,便是正事了。
說他經過調查,此夥歹徒約有二十人,只有兩個人是越國人,其他人聽口音都象建業國人。
個個身手敏捷訓練有素,不象是一般的流民搶劫,到象是有組織的行動。
被搶的草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