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說什麼。
極輕的嘆口氣,秦朗收回深邃暗堂的眼眸,落在黃玩玩身上,一言不發。
黃玩玩抑著臉靜靜的看起他,眼底似有倔強,似有不甘,似有疑惑。
“把那工作辭了吧,聽話!”
“為什麼非要我辭了這份工作?”
“因為我不喜歡你和李子波走得太近!”
“你腦子有問題吧?”她什麼時候和李子波走得太近過了?
或因心裡有了芥蒂,黃玩玩的這句話聽在秦朗的耳中便有了另一種解釋:他阻止她與李子波繼續過分親密的要求是一種腦子有病的行為,“你……輕浮!”
他氣得有些口無遮攔。
輕浮二字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刃割在黃玩玩的臉上,讓她的臉一陣青白交錯。
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擁有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個字:“滾!”
秦朗緊抿著薄唇瞅著黃玩玩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後面若寒冰的撈過一件休閒外套,轉身向房門走去,拉開房門,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踏出了這間臥室。
當那扇門合啟的那一刻,黃玩玩拾起床上的抱枕使勁的往門上砸去。
她此時的心情一片凌亂,近日兩人之間那隱約的隔閡與疏離感早已讓她闇火燃燒,而剛剛秦朗的那番言語與行為就如同一根導火線點爆了她心底的怒火。
在她的觀念中,愛情應該是坦坦蕩蕩沒有隱瞞的,她最討厭這種有事不說,沒事找事的相處方式。
生情懶惰的她不喜歡多愁善感,更不喜歡掏空心思的去揣摩對方的心思,然後像個二五百似的費盡心思去討好,因為這樣的愛情太卑微,她不屑!
摔門的秦朗也很有骨氣的一夜未回房間,黃玩玩親眼看見他駕車離開了別墅,不知去向何處。直到凌晨三點多才帶著微燻的醉意回來,直接倒在沙發上化成死豬。
見到秦朗這副模樣,她心裡的火氣更旺,當場就有種想趁著他熟睡之際一腳踢死他的衝動。終究還是心太軟,當腳離他的臉不到十公分遠的時候她停住了。
看著他那沉靜如夜天使的睡顏,心有怨火無法發的黃玩玩帶著一種報復的心理將那離他十公分的腳尖慢慢的送前,送到他的鼻子下方,讓他好好的聞聞!
踢不死你就噁心死你!
*
用手用力的抓撓著頭髮,她趴在桌上發出一聲低低的哀嚎。
怎麼辦啊?她其實很想瀟灑的對他拜拜手,很想灑脫的說聲: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自此天涯海角不相見!
可是話到了嘴邊就是蹦不出來,她捨不得他啊!
望著窗外的藍天,黃玩玩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了。
就在她的雙眼即將合上的那一刻,一雙鋥亮的皮鞋停在她面前。
她努力的眨了眨眼,讓自己清醒過來。
抬起頭,李子波噙著淡如春花,暖如秋月的笑,一身正式的西裝完美的襯托出他的斯文與儒雅。
“怎麼了?哪不舒服嗎?還是工作太累了?”語氣暖暖的,沒有一絲的生氣。
試問,天底下還有哪個老闆在逮著了員工趴桌偷懶時還會如此的溫和好說話?
黃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理了理頭髮。
“李總,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想偷懶的。”
李子波眼角帶笑的看著她,“沒事,工作累了適當的休息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人不是機械,精力總是有限的嘛。”
黃玩玩耳尖的聽到來自周邊其他的同事的輕切聲,略帶著鄙夷與輕視。
泛著二憨般的笑容,“呵呵,李總,我會努力……”
“餓了嗎?中午你想吃點什麼呢?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