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空了,手臂緊緊勾下他的頭,正要和安敬思來個結結實實的親吻時,那凡外之音又傳來。而這一次,杜堇完全從迷濛中清醒過來。
“杜堇,難道你還想回到那個血池,被鐵鏈吊起來嗎?”
第18章 如果能一下子變老〔補〕
杜堇彷彿有預知的能力,抬頭朝一個方向望去,那地方就真的浮現一襲白影,月白長袍銀白長髮,遠遠看去,極像一片飄雲,超凡地不似凡世之人。
“你是誰!”
安敬思一臉戒備地盯著那人,將杜堇按入懷中用自己身體擋住他的視線。雖驚異此人武功非凡會飄在空中,似乎還認識杜堇,但從杜堇發抖的反應來看,這人絕非善類。
白衣人並未搭理安敬思,只對杜堇說話:“杜堇,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跟我走吧。”
他的聲音平緩溫和就像熟識的故人,卻反叫安敬思恐慌,雙臂緊抱杜堇的頭,像是這麼做就不會有人搶走他的堇兒。在他的臂彎狹縫中,露出一雙驚怯又透著絕望的大眼,一觸到白衣人射向自己的銳利目光,就逃避地遮掩下來,努力讓自己發出不顯得害怕的聲音。
“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安敬思聽到杜堇這句話便受到了極大鼓舞,怒眉瞪目地衝白衣人吼道:“聽見沒有?杜堇不認識你!你快給我們滾開!”
此時白衣人已緩緩飛近停在他們前方上空,俊美出塵的面容並不為他們的話生出什麼反應,只是掃向安敬思的目光帶著一絲狹隘興味,視線調回杜堇身上:“你不記得我,但是,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麼,你若要逃避我也無可奈何。可我必須提醒你,和這個人在一起,後果可不僅僅是將他害死那麼簡單。”
白衣人這番話威力極深,煞白了杜堇的臉,更怒紅了安敬思的眼睛:“胡說八道!!閉上你的臭嘴!!”抓起旁邊一塊石頭用力擲向半空中的白衣人。原本白衣人不以為懼,可一見那石頭竟如閃電飛來,還夾帶一股強大瑞氣,他眉頭便一皺,迅速運功閃開,與看不見影子的石頭險險擦身。
這下,白衣人的臉上有了明顯的表情,驚訝又帶著不屑地盯著安敬思,哼笑了聲,終於對他說了句話:“或許現在你對我恨之入骨,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白深這番話。”
“放你的狗屁!”安敬思咬牙切齒怒叫:“有種下來和我打!”說著,又舉起個更大的石頭朝他擲去,而這次叫白深的人又被逼得閃離數尺。
安敬思發現白深似乎害怕自己,即起身全力向他密集地扔石頭,只見安敬思不斷扔石,卻完全看不到石頭扔出去的影子,看起來就像石頭都從他手中憑空消失,可見其手上力量非一般地強勁厲害。
半空的白深不住閃避那些感覺到衝擊力卻看不見影子的石頭,動作並不顯得慌亂,寡淡的臉透出了莫名興奮,可那瞥著安敬思的目光又像是在看一個丑角,嘴角勾起了極有深意的狹隘笑意。雖然只要輕輕揮出一掌即可將安敬思打地腦漿飛濺,可他一次也沒有還手。他根本就不打算動手,因為,勝券一直都在他手中。
“杜堇,很快我們會再見。”白深朝癱坐在地上的杜堇喊了一聲,身影就募然消失,四周天際迴響著他最後的聲音:“你欠我的血誓是時候償還了。”
那天,發生的事是如此地多,足以讓安敬思與杜堇之間裂出深深溝塹。
白深走後,安敬思背杜堇回家,一路上,杜堇都裝睡不敢與安敬思說話,到家後才想起葉柔景還沒回來,逐又出去找,卻半點蹤跡都沒尋到。以為她離開了,回到家發現她的包袱仍在,開啟一看,裡面竟是一堆枯樹葉。
晚上睡覺兩人恢復到各睡一床,寂靜的黑暗將彼此的空虛迷茫更加顯露赤|裸,卻誰也不知該怎麼將它打破。
第一次在鎮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