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遙坐在辦公椅上,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坐過這裡。
男人走到他身邊,溫熱的大手按在他肩頭,貼著他的耳畔和他說話,“遙遙,我們過幾天就要去國外登記結婚了,前陣子忙了那麼久,現在沒什麼事,不用來辦公室,我怕你太辛苦。”
結婚?
蒲遙完全沒有這個印象。
男人和男人可以結婚嗎?
蒲遙看著他的臉,問他,“你是許鈞嗎?”
男人的臉色僵了一下,接著一把將他摟在懷裡,自然而然的吻了吻他的耳垂,“我當然是,我是遙遙的男朋友是毋庸置疑的,遙遙是不是又忘記了?沒關係的遙遙,老公幫你慢慢回憶起來。”
他把蒲遙就抱在他大腿上,坐在辦公椅抱著他,男人的胸膛貼著他的後背。
呼吸很重,身體很熱,蒲遙能夠聽見他心跳的聲音,幾乎到了危險的地步。
可是他表面風輕雲淡,自然而然的,像是做過了無數遍。
辦公室的空調很涼,但是男人的呼吸滾燙,噴薄在他纖細雪白的脖子上,像是將他灼燒似的熱。
高挺的鼻樑貼在他下顎,貪婪的嗅著他的氣味。
雙手握在手心十指相扣緊緊握著,抱得也很緊,從腰腹到胸膛,儘可能的貼著他。
像只蜘蛛似的織成了網緊緊將他網住。
蒲遙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
男人見他掙扎了,連忙放開了他,“怎麼了遙遙?”
蒲遙離開他的懷抱,摸了摸自己後頸,“你弄得我好熱。”
蒲遙試圖組織語言來描述自己這怪異的感覺。
又喊了一聲:“許鈞哥,你流鼻血了!”
男人往鼻子一摸,摸到了滿手了血。
他滿臉通紅,連忙捂住鼻子,“沒事的遙遙,我就是有點上火,多喝點涼茶就可以了。”
他說著連忙去了衛生間,蒲遙跟著他去,“你沒事吧。”
男人在洗手池邊衝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血,又用紙擦了擦,蒲遙連忙給他倒了杯涼水給他喝。
“還好麼?”
“沒事。”
男人的耳朵跟脖子全紅了,捂住鼻子,生怕還會流鼻血似的。
蒲遙說:“許鈞哥,這是在公司嗎?為什麼沒看見其他人?”
男人說:“遙遙喜歡安靜,設計需要安靜才有靈感,所以我們就單獨租了這裡。”
蒲遙點了點頭,這裡的擺設、綠植他都挺喜歡的。
“可是……”蒲遙眉頭微皺,“你為什麼不是四川這邊的口音?”
男人連忙說:“遙遙忘記了麼?咱們的廣告在央視投放,我和那邊的人接觸多了,就變成了北京口音。”
蒲遙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男人已經把包子放在他手裡,“遙遙吃吧,待會兒要涼了。”
包子還是熱乎乎的,在空調房裡再放久一點估計會冷。
包子皮薄餡多,鮮鹹多汁,十分好吃,蒲遙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吃完了東西休息了一會兒,忍不住的畫了一會兒畫,發現自己的確是能畫畫的。
男人那在一旁跟著他畫,“我和遙遙一起去興趣班學的,但是遙遙天賦異稟,畫得很好,我只是學了點皮毛。”
蒲遙看他的畫,的確只是皮毛。
桌子上擺著一些時裝、鞋子的雜誌,蒲遙對這些都感興趣,一看就到了中午。
男人提著飯過來吃。
用精緻的飯盒提的,一看就是很貴,但是蒲遙開啟的時候眼皮動了一下。
好像,不是他喜歡吃的菜。
每道菜都擺的很好,做得相當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