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迸開。
快要到極限了。
這是禁術也是詛咒。
可惡的父神不允許他們觸碰蒲遙。
那該死的傢伙自己醒不來,卻不允許別人佔有。
可惡!
每一次為蒲遙提供食物的時候他都想這麼幹。
不是冷冰冰的把自己的血放在杯子裡,而是希望美麗的小殿下能夠親自咬開他的血管,貪婪的吸食他的血液。光是想想都能高c。
然而,他竟一次機會都沒有。
此刻,這麼近的距離,嗅到蒲遙的氣味,他柔嫩的嘴巴微張,甜蜜的氣息上湧。
塞拉竟然沒出息的露出了獠牙。
像他們這種級別的血族,已經對普通的血沒有任何興趣了。
特別是由人類轉換成血族的蒲遙,他的血應該像白開水一般寡淡無味。
可是他竟然在這種重要時刻失控。
他當然不僅僅是讓蒲遙咬他,而是想讓蒲遙標記他。
只要蒲遙用這種方式喝過他的血,會永生難忘,對他鐘情至死。
可是蒲遙竟然不願意?
塞拉親王連忙下了狠招。
他的手指輕輕的在自己脖頸上一劃,一顆血珠子就從傷口暈染了出來。
蒲遙眼眸睜大,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他,貪婪的舔舐他脖頸上的血珠子。
新鮮的血和杯子裡的完全不同,純種的血族的血一定會讓弱小的血族失控。
蒲遙雙眸是不正常的紅色和紫色。
塞拉仰起了頭,撫摸著蒲遙的後腦,緩慢的、輕輕的引導他進食。
“乖遙遙……乖……”
像是在撫摸一隻進食的小貓,又柔軟又可愛,他滿足的嘆息了一聲,雙眸通紅,正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突然,他眼眸睜大——
他自己的獠牙無法抑制的伸長,連瞳孔都變成了野獸般的豎瞳。
——蒲遙的手突然被割傷了。
那難以描述的甜美的血的香味在整個空間瀰漫,爆炸般的刺激他的理智。
他一瞬間近乎理智全失。
在失控的最後一刻,他連忙推開了蒲遙。
“快走!”
蒲遙還沉浸在吸血的快感之中,但是隨即而來的可怕的危險感如一盆冷水撲面而來,讓他瞬間清醒。
塞拉失控了!
他看了眼旁邊的黃金燈臺。
上面殘留的一絲血跡正是自己針孔般的傷口。
剛才吃得太忘我,竟然沒注意到自己的手被鋒利的燈臺碰了個口子。
血讓塞拉失控了。
蒲遙趁著他還有最後一點理智之時驚慌失措的跑出了房間。
出來的一瞬間竟然撞上了尼泊爾親王。
尼泊爾深邃的紅眸略微垂,低頭看見了自己胸口的玫瑰被沾染了一絲香甜的血。
他的雙眸亮了起來,卻也一動不動,矜貴俊美的臉朝向蒲遙,只輕輕說了兩個字。
“快走。”
他將胸前的玫瑰拿了起來,溫柔的、虔誠的在鼻尖嗅了嗅,但下一刻,卻如一隻野獸般貪婪的把整朵玫瑰吞噬下肚。
蒲遙嚇得連忙往自己房間裡跑。
“救命啊!”
兩隻純種血族在追他。
蒲遙跌跌撞撞往自己房間跑去,記憶中自己的房間彷彿有某種魔力,這地方很少有血族來。
他的能力弱小,強大的親王幾乎能瞬間追上他,然而,他竟然在這慌忙逃命中遠遠把他們甩在了身後,最終衝進了自己的房間,死死守鎖住了門。
他一進去,迎面而來的小白兔就撲到了他懷裡,見他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