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醒來後也問起凌峰西,沒想到吳勇傑居然一臉茫然,原來吳勇傑給葉明朗打了電話,葉明朗說凌峰西沒有回營地。
方雅疑惑地說,“吳隊,老凌是不是去縣政府了?畢竟他這麼久沒有下山,可能有些報告需要給政府做。”
“那也不能不接電話吧?”
方雅也撥打了凌峰西的電話,卻是服務檯的聲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時間,凌峰西居然像失蹤了一樣,但又不能確定他真的失蹤,正在吳勇傑打趣地說,“要不然我們報個案?就說我們堂堂的凌書記給丟了?”
方雅卻似乎想到了什麼,“吳隊,麻煩您去護士臺問一問,就說有個叫凌峰西的同志住在哪個病房?”
吳勇傑一激靈,連忙點頭,“我現在就去問。”
五分鐘後,吳勇傑知道了凌峰西的病房,也沒有通知方雅,自己先去探望了,原來是在加護病房內,不過凌峰西的樣子看起來還好,他靜靜地躺在床上休息。護士走過來看了看心電圖等,才問吳勇傑,“你是他的家屬嗎?”
“哦,是,他,他怎麼樣?”
“心臟不太好,太過勞累,差點死了,不過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現在需要你們家屬去繳費,還有,辦理其他一些相關手續,他需要住院。”
“噢,好……”
吳勇傑走出來後,腦子有點濛濛的。
又問護士,“他生病了,還去搶救,為什麼我們不知道?”
護士丟給他一個大白眼,“你是家屬你都不知道原因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他當時倒在過道里,是我們的護士及時發現把他送到搶救室的,如果再慢上個幾分鐘,可能他就沒命了。”
吳勇傑聽了這話,滿是後怕。
辦理完了手續他坐在走廊裡的椅子上,終於唸叨了一句,“這狗日的西天山,真的有問題,待在那裡的人就沒有好的,工人天天病,牧民也病,羊也病,領導也病,醫生也病,我也病……”
修建西天山特長隧道,甚至都不是面臨的技術問題,而是說,生存條件太惡劣了,這條隧道真的可以讓大家都完好無損,好好地來,好好地回嗎?
等他回到病房去看方雅的時候,方雅已經知道凌峰西生病的事了,問道:“他還好嗎?”
“你都知道了?”
“見你一直沒有回來,我自己去護士臺問過了。”
“他在睡覺,護士說他累壞了,看著是好好的,沒啥事。”
“那就好……”
“你不去看看他?”
“你不是看過了?”方雅奇怪地說。
“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應該去看看他。”吳勇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怎麼個意思。
“等他好了再去看吧,他現在在睡覺,我去看他睡覺嗎?怪怪的。”
吳勇傑一想,確實如此。
又說,“你一個人在這裡,行嗎?我一會也要回山上營地了。”
“我沒事,我只是累著了,我可以照顧自己的,你趕緊去忙吧。”
吳勇傑點點頭,“好。”
吳勇傑說的要走,實際一直到中午,和方雅吃過了午飯,才離開醫院回了西天山,怎麼說呢,凌峰西已經病了,不能在營地,現在營地需要主持大局的人。營地的人多,裝置多,工程大,沒有個人在那裡壓陣是不行的。
另一方面,葉明朗也挑起了大梁,和古麗娜爾兄妹,帶著醫務人員和政府組織的救援人員,及藥物和針劑等物資,進入了大山深處,處理有關羊群疫病的事,而且在這個期間,果然還是遇到了很多生病的牧民。
他們也都很嚴重了,但卻不懂得下山求助,只在山裡等死,有些輕症,醫務人員當場救助,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