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阿雅拉還是沒有來營地,哈納提的人也沒有送牛奶過來。一時間,不止是凌峰西,連方雅和古麗娜爾這幾個平時和阿雅拉關係交好的人,也都著急了起來,古麗娜爾自告奮勇要去阿雅拉家裡看看。
凌峰西覺得不妥,一個女孩子過去找人,萬一那邊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如何應對呢?
凌峰西還是決定自己去一趟。
就在眾人討論了這個問題並且確定第二天去找人的時候,阿雅拉忽然來了,她整個人鼻青臉腫的,一看就被打的很慘,而且她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快黑的時候,路上大約是摔了幾跤,滿身都是雪,都是冰蛋蛋。
當她出現在醫療室的時候把方雅嚇壞了,之後便立刻撥打了凌峰西的電話,不大一會,凌峰西也過來了。
阿雅拉顧不得自己的傷,對他們說,“哈納提還有他那幾個朋友,都是高燒不退,而且有些地方有面板潰爛的症狀,感覺得了羊瘟了。”
阿雅拉說,“他們吃了病羊。”
方雅這時候看向凌峰西,“路還有多久能開?”
“大約兩天。”
方雅提上了自己的醫療箱,同時讓程悅等幾個業務骨幹帶上藥和針劑,一起上山。阿雅拉卻在這時候拽住了方雅的胳膊,人也幾乎跪下去了,“方醫生,感謝,感謝你們願意去救他們,不過我下來的時候,雪已經非常大,我們黑夜裡上山太危險了,我們不能現在去。”
方雅說,“不行,你既然能來到營地,我們一定也能去到你們家裡。現在他們的情況是有點危險的。”
“可是——”阿雅拉還是猶豫。
凌峰西說,“去是一定要去,幾條人命在那裡,不能見死不救,但是要多做些準備。小葉,你去把吳隊叫來,同時讓他帶兩個得力的人,另外多帶吃的,還有取暖裝置帶上。”
“是。”
吳勇傑聽到了訊息也沒有猶豫就過來了,帶著兩個看起來粗壯的工人,這時候古麗娜爾也吃過飯過來了,略微一聽也知道怎麼回事了,說,“沒有馬不行,這樣的雪天走出去太費勁兒了,只有一匹馬嗎?”
方雅說,“除了阿雅拉騎來的這一匹,沒有別的馬。”
“那我們等一個多小時再出發,我讓努爾蘭帶馬來。”古麗娜爾說。
凌峰西說,“好,正好也需要一點時間準備。”
古麗娜爾給努爾蘭打了個電話,萬幸的是,電話還是通的,努爾蘭滿口答應,最後和波特拉兩個人,帶著四匹馬和兩頭駱駝過來了,這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眾人踏上了去哈納提家裡的路。
這次古麗娜爾沒去,只去了努爾蘭,努爾蘭是男性,體力優勝於女性,方雅帶著程悅和顧雨柔,凌峰西帶著葉明朗,再加上吳勇傑帶的兩個人,及阿雅拉。
此刻大雪飛揚,入目一片蒼茫,道路早就已經被掩埋,完全看不出痕跡,只能由阿雅拉在前面帶路,這條路她來來去去的走過多次,已經很熟悉,而努爾蘭起到一個校正的作用,因為他之前也去過哈納提家裡,同時對這座山很熟悉。
但是出發才十幾分鍾,馬匹就出現了症狀,也不知道太冷,還是前路太黑,馬匹彈著蹄子不願往前走。
阿雅拉和努爾蘭都變了臉色,阿雅拉說,“附近有可能出現了狼。”
努爾蘭也說,“有狼!”
膽子小的顧雨柔當場嚇得哭了起來,不過她穿得太厚,再加上整個頭部被包裹在圍巾內,所以只發出嗚嗚的聲音,方雅看了眼凌峰西,他目光堅毅地看著前方,說,“不怕,我們有槍!”
“啊?!”眾人都嚇了一跳。
凌峰西說,“西天山太危險,所以我申請了一把槍帶在身邊,我以前是軍人出生,會用槍,你們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