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死在敵人的刀下,是他自己抹得脖子。那樣的男人不可能委屈自己死在貪生怕死的人手裡,所以只好動手自己瞭解了自己。從一開始他能從戰場上活下來,就是因為記掛著妻兒。可妻兒都不在了,這世上他舉目無親。很孤獨。
昭儀的結局是改嫁了他人,跟大姐一樣,嫁了個糟老頭。為了平衡政治局勢。她是公主,生死都是皇家的人。
她面帶微笑,卻涼薄入了骨,冷眼看著上京這個戲臺子。脖子上掛著方子旭的骨灰。
最終放棄了這個結局。
儘管我中途有一種強烈的慾望想寫出這個結局。
兩個相愛相殺的姑娘,在最後一刻才放下了對彼此的防備,不再互相傷害。她們擁抱,親吻,埋怨,哭泣,並且相愛。終此一生誰都忘不了誰。
眼前人當珍惜。
這個結局裡五百遍的夫綱沒有抄出應有的成果,也許什麼時候應該讓戲子再罰愣頭青再抄上幾百遍。
2014。5。25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合巹酒
永曆三十四年,六月。
帳子約三丈寬,陳設十分簡單。擺著一張軍榻,案上架著幾把佩劍,兩步外掛著一副盔甲,旁邊杵著一杆長槍,地上鋪了一層毯子。跟尋常的軍帳沒什麼兩樣——如果不去計較那口裝滿女兒裝的箱子以及帳子一角拉了道油布簾子的話。
這個帳子裡違紀的藏匿著兩個女人。按理,本該在軍營裡頗受歡迎,不過遺憾的是營裡的兵往往避之不及。
一個是因為帳子外標杆一樣的親兵在守著,一個也是因為帳子裡的女人名聲不好。這個名聲不好主要體現在謠傳的禍水之名上,紅顏禍水啊禍水。偏生那個禍水還身份高貴,多看一眼還危及性命。圖一眼美色而缺胳膊少腿的事,士兵自認為做不起。
於是守著這個女人獨享特權的人,便只剩了方子旭。
而那個享有特權的都尉,此刻正敞開了手腳躺在軍榻上。豎著耳朵聽油布後頭嘩啦啦的水聲,顯得很是愜意。估摸那個女人洗的差不多了,方子旭抿嘴笑了一笑。
果然,油布後頭的女人笑吟吟溫軟的喚了一聲“子旭”,把那兩個字在唇齒間纏綿許久。
方子旭裝傻:“什麼事?”
“我的衣服。”油布遮掩後的女人不羞不惱的說,沒有如方子旭的意。
“哦”方子旭笑道:“在床榻上呢,不知公主是要出來穿呢,還是我送過去?”
“送過來。”
方子旭便撲哧笑了出來,“不是說不準我看你洗澡嗎?”
“現在許了。”
“好好,不許的是你,許的也是你。”方子旭連連應道。然後哪了乾淨的衣物繞到油布後頭,打量著木桶裡女人露在水面上的部分。
“面板保養的不錯,沒叫風給吹皺了。”
昭儀沒有接過方子旭遞給的一副,似笑非笑的展臂去圈方子旭的脖子。這個動作免不了要挺一挺上身,於是本隱在水裡的那兩點嫣紅嫋嫋出水。
場面很是香豔,方子旭耳根染了紅。於是這女人便勾著方子旭的脖子順勢一帶,戰果頗豐反應素來敏捷的都尉在意亂情迷下狼狽的一頭栽進浴盆裡,耳邊傳來女人咯咯的笑聲。
敵軍狡黠,不得不防。
栽進盆子裡的方子旭抹了把臉,趁敵軍志得意滿大意輕敵之際,攬了那女人纖柔的腰身拉進自己的懷裡,用出了馳聘沙場的大殺招——哈癢。
昭儀笑軟在方子旭懷裡,方子旭這才停手。間隙裡昭儀一邊喘氣一邊勾住方子旭,嗔惱的道:“方子旭,你大膽!”
“嗯。子旭罪不容赦。”方子旭笑了,從昭儀的嘴角吻到眼睛,輕輕嗅了嗅女人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