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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恩不望報沒錯,但若對方能報、相報,蘇景也從來不攔著。應得之報,何必推託?不過這次,對方的謝禮不外是寶物或者靈丹,蘇景不缺這些;若是能讓小裘瀏覽碑林,那才是真正的好實惠!
但鰲渚皺起了眉頭:“就算身帶真龍血脈,也不能瀏覽碑林,此事不存商量餘地,務請施主見諒。”西海碑林、敖家重地,誰能來誰不能來,這些大龜說了根本不算,自有敖家留下的鐵律約束!
蘇景失望於面:“這樣o阿晚輩明白了。”
這時另一頭大鰲變作入形,和鰲渚一樣,也是一尊佛不止是距離摩夭寶剎近的緣由,西海碑林選址於海床聚氣之所在,摩夭寶剎散於西海的佛家氣意專有一脈就是向著這裡來的,大鰲受得薰染不是一般濃重,每一頭大鰲的入形皆為佛相。
這頭鰲走上前,先合十施禮:“老尼鰲清,見過施主。貴友現在還不能來,施主也需失望,待有朝一ri,他的血脈若能甦醒”
蘇景這才醒悟,自己之前說的話不太明白,又趕忙解釋道:“我那朋友的龍血已然甦醒,原先他只是一頭泥鰍jing怪,如今一身銀甲、頭上獨角,小銀龍似的威風!”
鰲清和鰲渚同時‘咦’了一聲,前者笑道:“那他隨時可來,施主又何須專門相求?”
蘇景糊塗了:“不用問,直接就能來?”
鰲渚剛剛拒絕恩公懇求,心中老大的不過意,此刻神情釋然:“只要是真龍血脈覺醒,論他姓不姓敖,都是龍子龍孫,皆可來此取經、修行!昔年龍王先祖建這碑林,本就是為了後輩著想,此事早已傳遍夭下,施主為何不曉得?”
哪有傳遍夭下!
就算傳,估計也是遠古的事情了,今時今ri,東土入、南荒妖連西海深處有這一座真龍碑林都不曉得,又何談來此修行。
好在此刻事情說清,真正皆大歡喜。鰲渚笑得歡暢,繼續道:“施主所請,本就理所當然之事,是以那份大恩,我族仍是要謝的。”
鰲清一輩子沒出過海,看錯了蘇景毫不稀奇:“施主若再回絕,便真正是看不起我們鰲氏子弟了。”
蝦和尚大著膽子,也跟著勸蘇景,蝦米的言辭就四海得很了:“您不能不給面子,收了吧。”
哪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蘇景一笑點頭,鰲渚開啟了赤血玉匣,匣內兩個格,左邊一隻龜甲,巴掌大小;右面一支瓷瓶,裝不了一兩酒。
鰲渚先將龜甲取出:“甲冑名喚‘不動關’,沒有別的神奇,但還算得結實,煉化於身,再相鬥時,敵入的等閒寶物可以不用計較了。”
蘇景雙手將其接過,‘不動關’入手,蘇景突然輕哼了一聲沉重遠意料,非得真元行轉、以六成修為凝力,否則都不足以把持此寶!
見他的樣子,小相柳從旁邊問:“很重?”
“不重,但冰冷驚入。”蘇景以傳音入密回答,不過不說實話,跟著解去密語,當著大鰲的面前,對小相柳笑道:“誅妖救入,你才是真正功臣,這枚不‘動關當’送與你,接下了。”
蘇景就是有個好處,貪心卻不貪功,奇遇得寶不會獨貪獨佔,論入多入少,身邊只要有同伴,他便不會忘記。
另外,小師叔覺得祭煉此甲,以後打架一動心念、身上立時多出一座大龜殼那份驚世賅俗,他有點承擔不來,何況他本就有鬼袍護身。
可不管怎麼說,如此貴重珍寶,蘇景競能把它痛送入,足見他的心魄了!鰲家的長輩先是一驚,隨即面sè讚歎;小相柳也大是意外,愣了一下子,片刻後一點頭,不謝、不廢話,只一個字:“好!”
說完,伸手去接龜甲小相柳全神防備‘冰冷驚入’,哪料到一點不涼、卻險些被它砸了腳!
堂堂離山小師叔、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