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的、哪怕集中全副精神也無法追究來源更沒辦法壓制的心悸,他總會莫名其妙地覺得害怕和沮喪。這是冥冥之感,是至高強大的神佛與宇宙的呼應,可再強大的神佛比起宇宙來也是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金童想盡辦法也找不出自己心悸的原因,這樣更煩躁了。
因為煩。所以需要散心。
後身法天金童在散心,承和世界白天的時候,金童就在這座世界的月亮上。溜溜達達地走著,每遇到一座隕石坑他都會施展法術:把那座巨坑改造成一座大腳印。
比如,把這座隕石坑當成小腳趾的印子,再從這個小腳趾的印子畫出另外四個坑和一個腳印;又或者把那座隕石坑當成後腳跟‘踩踏’痕跡,再依此去畫腳印。
承和世界快天黑的時候,金童趕忙從月亮上飛去凡間……這世界的月亮很大,正逢十五月圓夜,月亮升起的時候舉世皆驚,大大小小一月亮的腳印子。
金童化身做一個七八歲的小光頭。看著月亮、看著自己的傑作咯咯笑。
不止是化身成一個孩子,他又何嘗不是一個孩子呢。
正開心笑著。金童的面色驟然改變:危險!
不是他有危險,而是蓋世尊者。
金童曾將自己的一顆眉心骨煉入了蓋世尊者的心口。本意是想提升尊者的戰力,奈何神軀聖骨尊者無法徹底煉化,並未產生太大的作用。
不過眉心骨與原來主人的靈犀始終不斷,此刻就是透過這份靈犀,金童察覺蓋世尊者正被危險的氣息籠罩,或者說尊者被極道高手給盯上了。
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悲,金童已經察覺到的危險,蓋世尊者自己還懵懂不知。
不存絲毫猶豫,金童立刻身化金光疾飛天外,向著蓋世尊者所在地方趕去,同時一道靈訊打出,通知尊者千萬小心。
兩人相距不算太遙遠,尊者去辦一件正事,憑他本領與十尊至力古仙綽綽有餘、可輕鬆辦好的正事,金童覺得不用自己幫忙了,就在附近一座凡間玩。
以金童的速度,只需半個時辰就能與尊者會合,可他才飛出不久突然止住身形:有人攔路。
竟然有人捕捉到了他的行蹤,在半途攔住了去路!
兩個人。
靠前站著的是個老者,個子很矮,四尺都不到,勉強不算是侏儒,老者的身體佝僂著,神情疲憊目光渙散。
老人身後,金色衣甲的中年人,不高、挺瘦的,但無需神佛慧眼或者仙家目力,隨便哪個人一見此人心中都會跳出兩字:殺將!
中年人身上沒有血腥、眉目間難尋殺氣,可是沒道理的,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殺將’,曾誅殺八百神佛,曾屠滅無數仙魔,曾讓血海淹沒無數世界的殺將。
中年人手中捏著一隻小小的金蟬,正是金童傳去蓋世尊者的靈訊真形,靈訊被他截下了。
“就算對上閻羅、道尊,這個人怕也有一戰之力吧。”
腦海中閃過的念頭,金童對金色衣甲的中年人的評價,至於那個身份明顯還要更尊貴些的老者,金童根本就不知該怎麼評價……他看不懂那個人。
救人很重要,但自己活下去更重要,後身法天金童緩緩提息,凝神戒備著,面前兩個人加在一起,比著他日夜‘惦念’的那幾個仇人毫不遜色。
“我叫陽破。”老者開口了,他的聲音難聽,沒有老人家應該有的慈祥,倒和烏鴉叫嚷聲有幾分相似:“他叫陽吞棗。”
金童的見識很不錯,腦筋很不錯:“金烏?知、殺?”他沒見過這兩人,但片刻凝神、慧眼辨真,已經看出他們身周隱隱流轉的陽火神髓。再聽說他們都姓‘陽’,大概就猜出了他們的金烏身份。
金烏是強大聖獸,與龍鳳齊尊甚至還在風頭上略略壓過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