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適合做掌門人的,非刑堂長老莫屬。”
‘刑堂長老了解宗內各人,所以這一職為重中之重,一向都是掌門人最得力的輔助。。。或者說,刑堂長老其實也是最適合做掌門的’賀餘師兄當年教導言猶在耳,蘇景自不會忘記。當時蘇景只是覺得師兄隨口一提罷了,可今天聽塵霄生再提起此事。。。。。。
“當年小師叔從西海歸宗,請您來做刑堂主事長老,本是藏了兩層意思,一是八祖的天道與刑堂行事契合,小師叔來主掌律水峰,會對您參悟天道有些啟發。”即便是私下‘閒聊’,瀋河的言辭也全不怠慢,對蘇景以敬稱相待:“另一重便是曉得師叔帶了離山巔。。。有些事情總是要提早準備才妥當。”
在幽冥蘇景真敢去做個一品大判,但‘離山掌門’之位,他哪敢領教,苦笑搖頭:“掌門、師兄們也說,我得離山巔純屬機緣,哪能因此就讓我來做掌門。。。”說到此,蘇景忽有想起一件事,瞪大眼睛:“你們之中;有人修的天道是機緣?”
三位高人都笑著搖頭,他們的天道皆非‘機緣’。
很塵霄生的笑容淺淡了,聲音平靜:“師弟,你當知:人不可貌相。”
剛見過閻羅、和不聽定下了婚期、又被對面三人‘慫恿’做掌門,蘇景的腦子十足亂,沒能聽明白師兄話中意思,愣了下,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這不是機鋒,需蘇景回應塵霄生就直接點題了:“蘇景,我們幾個都老啦。”
人不可貌相,我們都老了。
林師兄本就是個老人,摸摸自己的鬍子,笑容平和:“三千年飛昇大限,我還差六百年。”
瀋河真人本是中年人,但硬抗星天劫數時真元耗盡,此刻顯得比林清畔還要再老上三十歲:“三千年飛昇大限,我還差八百年。”入門時他的資質比著林清畔還要好些,破量前進境奇,是以兩人雖差著一輩,瀋河的大限卻只比師叔少兩百年。
白藕法身使然,塵霄生看起來永遠那麼年輕秀眉,可他伸出來三根手指,不言而喻,大限只差三百年!
在幽冥時蘇景就想過此事,是啊。。。他們都老了。
以言喻地,忽然覺得心疼。悟透天道後,非但未能淡漠,反倒愈發珍惜了。本為重情人,修行越深便越不會忘、便越珍惜!
年紀長了,修行深了,有朝一曰會突然發現:重視變成了珍惜。
再不珍惜,他們就走了。
“掌門人選,不看離山巔在誰手中,瀋河沒有離山巔,還不照樣是離山首領、拎水真人麼。”提及師侄兒的道號,林清畔笑了起來:“關鍵是,老得不止我們,還有離山諸位二代弟子。瀋河走後,他們有還剩得多少時間呢?第三代真傳中,各有出色之處,但還欠缺磨鍊。。。。。。”
不怪晚輩,只因中土世界太平了好一段時間,再就是長輩們稍稍有一點寵溺。其實不止離山,幾大天宗皆如此。
倒是蘇景,一半是輩分高沒人能管得了他,另一半是他自己淨‘瞎折騰’,這些年裡東南西北陽間幽冥跑了個遍,現在的境界和一身的本領都是他在風裡火力打磨出來的。
相比之下,諸位離山真傳為靜謐山谷中的錦繡花兒,蘇景卻是塞外原上迎抗著凜冽疾風的韌草!
難得的,是他做成的一件一件事情裡,映透出的心姓!跨線踩界行事端,但那一顆向正、向道之心卻再也明白不過。
塵霄生又把話茬接了過來:“選掌門,與離山巔關,但若那個最最合適做掌門的小子剛好又帶了離山巔,豈不是妙、豈不是天意?”
瀋河輕輕咳嗽了一聲,面上笑容不變但目光肅穆:“弟子越禮,忍不住要矯情一句:別家門宗我們不必理會,但離山掌門,非權位,而是責位,這一副擔子總要有最有擔當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