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世’煉天煉地;‘金烏焠真’焠生焠死!
光熱源頭、生命所依,金烏陽火除了焚燬一切的火之惡『性』外,它還有生善天地的暖『性』。金烏大焠真本就是煅鑄命基、助燃命火、洗經伐脈的無上法門。
以蘇景現在的修為倒是能學習此術,只是這門本領不是普通的複雜。且不提運氣的訣竅、動火的技巧,就彷彿郎中施針,光學會了扎針手法,但是對病情病理、身體結構、五內聯絡、體內陰陽正邪全不瞭解,又怎能治病救人?
若是隻蘇景自己,就算他把金烏焠真練到極致也休想能救回小傢伙,但他身邊還有個藍祈。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帛絹鋪展開來,原打算暫時不練法術、專心修習正法去衝擊第三境的蘇景,為了再救參蓮子一次,開始精研‘金烏大焠真’。
山腹中的小院沒有時間概念,黑天或是白晝全憑藍祈的法術做主,看煩了藍天白雲她就揮手換了天,瞧膩了星河明月她就再一揮手。興致來到時偶爾她下個雨飄個雪什麼的,當然,以魔女的修為,她最喜歡的就是颳大風。
蘇景心無旁騖,一邊修習金烏大焠真,一邊現學現賣,在師孃的照看下拿參蓮子練手。而藍祈的指點也從不會一帶而過,每次都伴有講解,為蘇景仔細解釋明白醫理、命理、生理以及身基命火等等道理。
所有人都說蘇景的資質不好,但那指得是他修行的身體條件,少年的腦筋和心思都是沒得說的,學習得又快又好,見他受教藍祈欣喜,蘇景又何嘗不是長了學問、學到了真正本事。
更難得的是,金烏大焠真所涉及的運氣、煉火的法門紛繁複雜,遠勝於金烏小煉世的心法,雖然這只是門法術,從根本而言對蘇景突破境界沒有幫助,但實際上他修習此術的過程,對掌握、運用自己的陽火也添了無數心得,這是隻有在實踐中才能積累下的經驗,當真受益匪淺。
至於參蓮子,小娃不會說話可該懂得全都懂,被蘇景送入體內的陽火燒灼得再怎麼痛苦難受,他都咬牙忍著,常常憋得自己小臉通紅眼淚汪汪,實在讓人心疼得不行。
藍祈修為精深早就辟穀,居然還儲備了不少食材,平時被她置於乾坤袋內長保新鮮,也幸虧有吃的,蘇景才能在這裡長住,否則不等治好小的,他這個大的就先餓死了。
蘇景的修行淺薄,金烏大焠真又是極消耗真元的法門,對小娃的‘煉化’進度緩慢,休息回氣的時間倒比著施法時間更長,不過對這種沒辦法改變的事情,蘇景從不會去白白著急。平時修整間,蘇景常常和藍祈閒聊幾句,之前他與陸崖九結緣的經過、青燈境內外經歷等等,慢慢都講與了師母。
有次蘇景提起陸崖九藏在饅頭裡的紙條機緣,藍祈聽後忽然『露』出個少女才會有的古怪笑容:“陸崖九著你去找那個黃衣女子麼?陸角八早就走了、陸崖九困於青燈再出不來,你沒有師父緣,倒是有不小的師母緣。”
蘇景聽得出弦外音,追問:“離山東凝翠泊黃裙女子,是陸師叔的……”
“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我不曉得,”不等蘇景說完藍祈就『插』話打斷:“我只是曾聽陸角講過,有個名叫淺尋的女子,喜穿黃裙、痴戀陸崖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為了陸崖九,那女子不知做了多少事情,其實修行寂寞,結一位情義道侶是好事,可陸崖九就鑽在牛角尖裡不出來,說什麼也不與人家往來,對方為他做什麼,他一定會再替對方做一件事補償回去,堅決不欠人情。驢子一樣,又蠢又倔,傷透了那女子的心。”
陸角八死得早,有關陸崖九的情事糾葛,後半段藍祈一無所知。
小院密封於光明頂核心,全無通往外面的路徑,蘇景不走三尸也得陪著,坐在旁邊聽故事的拈花使勁皺眉頭,對蘇景道:“陸崖九讓你去找她,我琢磨著不像好事,痴情女子絕情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