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傷本宮,便是褻瀆神佛,必遭夭譴!”
她的舉止、辭令,比起南荒伏圖都差得太遠了,不過骨子裡那份‘我乃夭神傳承’的味道卻一模一樣。
蘇景不理會,又追問一遍:“說不說?”
女妖喘息著,聲音嘶啞:“犯下死罪猶自不知傷我則已,你們以為還能殺我麼?”說到這裡,她又忽做尖聲大笑:“狂妄妖孽,自不量力,你們以為真能殺了我麼?我乃不死之身!”
深海底、碑林前,凝神留意的話,便能聽到悉悉索索的怪響自女妖的傷口中傳來,筋肉重生、白骨續長的聲音,她的重傷正在緩緩癒合,很慢。
“你殺不死?”蘇景本不打算再問了,結果沒忍住。
“便將我斬碎萬端、煉火焚燒,本宮照樣浴火重生!”女妖桀桀笑著:“你若有心一試,大可動手,斬殺我千年萬年,到最後再看看是我先損喪,還是你的陽壽先告終了!大不了一萬年苦楚,小小考驗算得什麼?”
屠晚一聲輕鳴,似是在和蘇景打招呼,蘇景點點頭:“早去早回。”
又一聲劍鳴回應,屠晚附於綠sè長劍,向著北方去了。蘇景真就不再搭理女妖,轉身向著那群大鰲走去。
蘇景在南荒的事情,小相柳全都知曉,自然明白屠晚做什麼去,問道:“遠不遠?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毀屍不成再把自己也搭進去。”
第三二一章此恩如天傾蓋
第三二一章此恩如天傾蓋
“不遠、不會。”
一樣的問題蘇景也問過屠晚,屠晚如何回答他,現在他如何回答小相柳。
說話的功夫,他來到一頭大鰲身前,伸手按住它的額頭,一道陽火注入其中。。。。。。過了片刻他收手,小相柳追問:“怎麼?還能救麼?”
蘇景神情無奈:“全力以赴的,救一頭須得一個月的功夫。”
從南荒帶回來的那枚蘑菇,風長老尚未完全煉化成靈丹,蘇景自然無可攜帶,要救這些大鰲只能靠金烏正法中的煉毒法門,那可就是個漫長功夫了。
相柳聞言一哂:“一個月救一頭?了不起也就救下一頭,其他的哪裡再堅持一個月?趁早收手,甭忙活了。”大鰲的死活,九頭蛇才不放在心上,死就死吧。
蘇景搖搖頭:“能救一頭是一頭吧。”說著,體內陽火行轉、準備動法救護面前那頭大鰲,不料就在此刻,那頭鰲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猛地一震巨大身軀。
強動力氣,立時劇毒攻心,它當然不是要殺傷蘇景,他是自裁!
只能救活一個的‘機會’是蘇景隨意點選的,可是對大鰲而言無異天大幸運,這大鰲如此僥倖,卻自裁。。。。。。道理再明白不過,這是一頭老鰲,它不佔這一點生機,留給旁人了。
蘇景分不出它們年長年幼,但至少能明白這頭鰲舍卻自己的心思。
連小相柳都目露驚訝,神情聳動。冷漠青年不廢話,身體一擺又變回兇蛇本相,六顆腦袋來回擺動了、目光自群鰲中仔細尋梭、分辨,很快他點向其中一頭,對蘇景道:“它為精壯少年,救它吧。”
蘇景點點頭,正要邁步上前,另一邊那頭玄鴆,口中慘嚎猛然響亮,再看骨金烏,長喙如刀,咄咄如風!
骨金烏不再留力了,下死手,開始‘要命’!
玄鴆小鳥躲無可躲,又再強撐幾息後終於抵受不住,口中的慘叫突兀變了聲音,出一串‘咕咕咕’的嗚咽聲。
蘇景聽不懂鳥言,不解其意。骨金烏卻‘住嘴’了,一隻腳抓起玄鴆向著蘇景身前一丟,自己則把骨翅振動、飛上了蘇景的肩膀,居高臨下,空洞眼窩再次冷冷盯住玄鴆。
玄鴆身上鮮血淋漓,費力掙扎著、撲騰了好一陣子才勉強站起,雙翅半展、遮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