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這吳巖究竟是哪來的自信,能夠跟元嬰大修士交手而不會落敗?甚至這次的事情,還是他先主動挑起的,莫非他想成名想瘋了不成?
吳巖要在玄元島建立玄道教宗派的事情,早已經天運算元的刻意安排,在須彌海私下裡流傳開來。但凡有些心機的人都能看明白吳巖的心思,他顯然是想借勢揚名,為開派大典做個鋪墊。
閻縱面色微微一驚,眯著眼掃了眾人一眼,淡淡哼了一聲,有些不情願的向四大宗主分別拱手見禮,道:“諸位宗主去而復返,閻某真是感到有些意外。四位宗主難道最近都很清閒嗎?竟還有如此興致觀看閻某跟吳島主交手,了結恩怨?”
他臉上的確有些掛不住。在一幫小輩觀望之下,他倒還不覺得如何,如今四大宗主都來了,其中三人都是化神仙祖,他心中自然深感壓力。而且,他並不想過早的在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乃至最強底牌。
再有數年光景,道德宮秘境就要開啟,他對那秘境之內的東西,早就垂涎。很可惜,他沒有青牛金令,無法進得核心的八卦鎮元殿內去探尋,得不到最好的寶物。
不過,若是能在道德宮秘境開啟之前,進階化神期,再加上他新融合領悟的大衍殺戮劍意,在外層秘境,偷襲斬殺一名持有青牛金令的元嬰修士,搶下此令的話,那麼他便也大有機會闖入八卦鎮元殿內探險了。
就連將要偷襲的人他都選定好了,乃是天道宗第二個持有青牛金令的元嬰修士風天狩,那個在獵海大戰之中,因一己之私,令的許多四派弟子身死在玄元島的人。
但是,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即便不想提前暴露實力,卻也不現實了。
“閻道友此話說的就不對了。呵呵,你們閻家和吳島主之間的恩怨,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吳島主乃新進元嬰修士,聽說魔功了得,我們幾個老傢伙自然也想見識見識吳島主的魔功究竟有何特別之處。何況,我們也聽聞閻道友最近領悟了大衍殺戮劍意,今日若真能見識到此劍意神威,耽誤些許功夫,倒也無妨。閻道友不會這麼小氣,不願在我等面前展示一番吧?”九鬼門的門主鬼無藏,身體隱在寬大斗篷之內,看不清真容,聲音卻忽高忽低的傳進所有人耳內。
待鬼帝鬼無藏說完話後,吳巖才施施然向四大宗主拱了拱手,口中朗聲道:“四位宗主及諸位四大宗派的精銳修士既然有心要做個見證,吳某自然歡迎。好了,吳某要跟閻家老祖做個了斷,請諸位且讓開一旁如何?”
須彌宗的宗主帝釋空,眸光若電一般,掃在吳巖身上,目中隱隱透著一絲難掩的殺機。吳巖霍然而驚,感應到了那刺在身上的殺機,猛地掉頭望向盤坐在一朵彩霞之上的枯瘦老僧。
帝釋空冷哼一聲,收起渾身氣機,閉上雙目,似已入定。
吳巖凝魔之時,釋無覺的法相羅漢曾以須彌神蟲攜裹降魔神杵,潛入他衝關的洞府偷襲,結果卻被吳巖打散了法相羅漢,禁死了須彌神蟲。
這件事極其隱秘,除了幾個當事人外,其他所有人均不曉得此事。就連身為當事人的帝釋空,也一直不知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他在那降魔神杵之內留下有一道神念,可助釋無覺的法相羅漢催動降魔神杵,溝通須彌神蟲,但那道神念在救下被打散的釋無覺法相羅漢時,已經耗盡念力,消散不見。
帝釋空當日費勁心機才找到了釋無覺潛藏之地,那時,釋無覺已經陷入假死寂滅的境地,其散亂的元神雖被降魔神杵帶回,被重新歸入其識海之內,但他什麼時候才能覺醒,卻成為未知之事。
這件事,帝釋空自然全都歸罪在吳巖身上。若非這段時間忙於尋找各種各樣的補元修神的靈藥,拯救其子,恐怕帝釋空早就悄悄趕去玄元島找吳巖的麻煩了。
雖然不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