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剔透,老謀深算,既然他明知我二人在此,還要將《三元輯錄》送與翼軫,言外之意便是借翼軫之手讓你我大可隨意翻閱。哼哼,靈空老兒,今日你卻是著了相不說,還落了下風了。”
靈空聽了九靈的一番話,酒糟鼻聳動了幾下,一副落落寡歡的樣子,也不反駁九靈,伸手拉過九靈,轉身便走。或許又覺得就此離去有些突兀,走了幾步,又揚起右手朝身後揮舞幾下,算是和眾人打了招呼。
靈空的這番表現看得張翼軫大為驚訝,這靈空,便是在當日行騙之時被人揭露要去見官的情形之下,也未見這般懊惱,為何今日一見《三元輯錄》就如此渾身不自在,猶如被人踩了尾巴一樣。
莫非這《三元輯錄》隱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張翼軫心中疑惑,便將手中的《三元輯錄》細細觀看一番,此書絕非絲綢所制,卻觸手柔軟,形狀也和絲綢一般無二。粗略一觀,大意是記載三元宮歷代祖師的生平,只是在末尾有粗體標註,少則一兩字,多則十幾字,卻是歷代祖師一生所學的感悟凝練。
張翼軫參詳不出所以然來,但自知靈動掌門託付,必有深意,就將《三元輯錄》交與畫兒,說道:“靈動師伯乃是畫兒的恩師,此書也算是他正式傳藝給你。畫兒,你且收好,日後感悟道法有何不明之處,可以參考歷代祖師的教誨!”
畫兒笑嘻嘻地接過,只看了一眼,忽然臉色大變,身子晃了幾晃,險些摔倒,幸虧傾穎忙伸手扶住。畫兒臉色蒼白,神情萎靡,懨懨地說:“主人師兄,這書太過古怪。畫兒只看了一眼,便覺天旋地轉,只覺神識也要被吸入書中。畫兒……再也不敢看此書了!”
第二卷 金錯刀 第二十八章 … ~祖洲使者~
怎會這樣?
張翼軫忙讓畫兒坐下,又將書拿過翻看幾眼,感覺並無異常。心念一動,便想到畫兒體質本非常人,恐怕這《三元輯錄》乃是被三元宮歷代祖師施加了法術禁制,如畫兒一般不是常人之體而修道者,一經翻閱便會觸動其上的法術,被法術之中的禁制反彈也實屬正常。
但靈動掌門不會不知其上設有法術,為何還特意言明要畫兒一同參看?或許另有深意,只是他道法和修為尚淺,現今無法得知而已。
不過畫兒雖也身為木石化形,但與尋常竹仙、杏仙又大有不同,那樹木玉石生於天地之間,本無模樣,而畫兒由畫卷之上所畫女子化形而出,若這畫卷之上女子本有其人,若其人已然仙去,日後若是遇到畫兒,又是怎的一般情景?二人是否有心意相通之處?
轉念一想,這些畢竟只是猜想,誰知畫卷所畫之人是真是假,又是何身份?不過是胡亂猜測罷了,暗暗一笑,張翼軫只好先將《三元輯錄》收起,又和傾穎、畫兒一起收拾好桌椅。
待到一切都整理完畢,已是日頭偏西。
張翼軫初試駕雲,自然心喜難抑,眼見諸事已畢,便向傾穎和畫兒言明一聲,又要駕雲升空。傾穎自不放心,又細細傳授他一些訣竅,莫要再次中途耗盡道力。最後還是傾穎和畫兒一起陪張翼軫飛空而行,左右相伴,以便能夠及時將他救下。
張翼軫接連數次飛天,不多時便得心應手起來,再加上體內龍息在靈動掌門所助之下已然全部煉化,道力運轉之間更是流暢,心中歡喜無限。凌空飛翔,遙看無邊山河,胸中豪氣激盪,只覺便欲乘風而去,直上九天。
一直來來回回飛行了兩個時辰,直到月上中天,幾乎將委羽山轉了一個遍,張翼軫才累得氣喘吁吁,降落雲頭。
是夜,委羽山附近村民數人見到夜空之上,有一男二女三位神仙駕雲飛空。那男子神仙貌如少年,於半空之中負手而立,身姿偉岸。而兩位仙女絕代芳華,美不可言,一左一右侍奉少年神仙。有好事者甚至請畫師將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