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名,以日月乾坤壺將眾人吸入壺內,好仔細觀察哪位道門高人有望達到地仙之境。不過遺憾的是,某尚未施法完畢,卻被一個小小女娃喝破乾坤壺破綻之處,無奈之下不得不提前放眾人出來,省得被眾人察覺有異,若是真的破了我之日月乾坤壺的陣眼,日後再用它來煉化地仙,豈非麻煩?”
“哈哈,不過某還是終究將靈動騙到此地。某一旦將靈動煉化吸收,即刻便邁入飛仙大道,長生久視不在話下。只是眼下看來,不成想除了一個地仙,竟還有兩個小娃娃主動送上門來,如此,某就卻之不恭了。雖說二位修為淺薄,道力不濟,好在略勝於無,某就一併笑納了吧!”
張翼軫越聽越心中疑惑,聽羅遠公所言,顯然他是被陰魔附體控制了靈智,但眼前的羅遠公紫氣繚繞,為何已然入魔之人,卻仍是仙人之體?既然入魔,羅遠公為何還說成就飛仙之道?張翼軫也不客氣,當下便說出心中疑問。
羅遠公一怔,沒想到這個將死的少年還有心思想到此處,反正一切盡在掌控之下,謀劃了千年之久,如今即將功成,倒也不必急在一時,而且那金翅鳥或許還可煉化成如意寶珠,這般一想不由心情大好,答道:“魔心仙體也是正常!小子,你當那天魔是何人所做?嘿嘿,天魔也是天仙修成,這仙魔本是不分彼此,只在一念之間。某跨入飛仙之後,再煉化十位地仙便可晉身為天仙之境,到時成就天魔之體,便是天帝之威也不奈我何!到時某天上地下逍遙自在,不受天條所制,是何等的風光!”
張翼軫卻不理會羅遠公的豪言壯語,心中仍有疑問未去,問道:“敢問羅遠公,你既被陰魔附體,那你現今究竟是陰魔還是羅遠公?”
“呵呵,你這小子倒也不錯,心思玲瓏,所想問題都是關鍵之處。陰魔附體,陰魔便是羅遠公,羅遠公便是陰魔,本是一體,何分彼此?這陰魔乃是自心之魔,自心生魔,自然與其人合二為一,密不可分!”
“那小子還有疑問不明,一旦晉身地仙之境,便可心生感應前往十洲,此是天規還是長久以來自然形成的規則?”
“你這小子恁是羅嗦,死到臨頭怎的還有閒心關心這些無關之事!”羅遠公耐心已失,臉色大變,聲色俱厲地喝道。
張翼軫暗暗捏了一把汗,卻強自鎮靜說道:“以上仙的神通廣大,我和嬋兒自然無處可逃。不過既然要死,死個明白總比死得稀裡糊塗強上許多。上仙息怒,何必與小子一般見識。”
羅遠公臉色稍霽,哼了一聲,說道:“別以為你有密法可以死後不失記憶,輪迴之後還可重新修行找某復仇。某將你煉化,便連魂魄也一同化為烏有,你連投胎轉世的機會也沒有!”頓了一頓,羅遠公賣弄之心又起,還是答道:
“地仙前往海外十洲一說,本是某的師傅潘恆傳授於某。某晉身地仙之時,也確實心生感應,至於是否天規所定,某並不十分清楚,畢竟某並沒有親往祖洲。據某推測,這般感應乃是借天地之威才可形成,應是天規。”
“原來如此!”張翼軫竟是不將眼前生死之事放在眼中,卻是提問不斷,略一遲疑,又問道:
“上次我曾見過魔門中人黑風子、天媼子和魍魎,那黑風子全身如在黑煙之中,一望便讓人心中生疑。天媼子和魍魎雖是透露著古怪,但也與常人並無多大區別。相比之下,你羅遠公卻是紫氣圍繞,舉止之間祥瑞隨行,讓人一眼望去便心生好感,如此仙人之姿卻是天大的魔頭,同是魔門中人,為何差別如此之大?”
羅遠公臉色一變,猶如重棗的臉龐紅裡透紫,紫裡泛黑,顯露猙獰之態,用手遙指張翼軫,厲聲說道:“咄,你這小子也忒羅嗦,將死之人還這般聒噪,真是一個地道的傻小子,好,某就成全你,讓你死而無憾!小子,這大象無形,大魔無相,你當天魔長相就是醜陋無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