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傾穎而死,令我心中總是難以心安!”
說完,卻是再難壓抑心中的悲傷之意,唏噓不止。受傾東感染,傾蜃頓時張嘴大哭。哽咽說道:“都怪我,父王,都怪蜃兒多嘴!”
傾長想起當年張翼軫初出滅仙海之時,英姿勃發,力戰天無山眾人,是何等風采!不想如今卻是陰陽相隔,不,卻是神魂俱滅,怎不令傾長心痛不止。一時也潸然淚下。
傾洛卻是緊咬牙關,一臉堅決之色,一掌將身下椅子打個粉碎,鏗鏘說道:“我傾洛在此立誓,日後定當精進修行,一心保護龍宮周全,若再行無端之事,再不思進取,只知尋歡作樂。如同此椅!”
傾東見此。心中更是悲喜交集。先前一心引領傾洛走上正途,傾洛卻是積習難改。總是今日推脫明日,明日卻又不知溜到何處遊玩,一時讓傾東幾乎對傾洛心死。不料今日傾洛卻是毅然立誓,雖是幸事,卻是因張翼軫身死之事所激,傾東心裡哪裡還提得起半點高興!
將事情前後對照一下,傾東越想越覺張翼軫絕無生還之理,當下說道:“當時傾穎飄浮海上,手中卻緊握紫金鈸。後來上仙商鶴羽也親自以仙力開啟紫金鈸,其內空空如也,空無一物,且也失去寶物靈氣。以此等情形判斷,翼軫定是被那傳聞中的天地輪迴大陣化為烏有,連一絲血水都不曾留下……”
想到此處,傾東又覺心口疼痛,只好強壓心中悲傷之意,伸手間拿出一物,卻是一本藍皮大書,書上寫有三個大字:金剛經!
“若說翼軫被全部煉化,可見紫金鈸威力非凡,只是不知此書為何物,卻絲毫不見損壞,當真也是咄咄怪事。且此書中間夾有紙灰,似乎另有一書夾在其中。不過此書雖被燒化,卻也並非凡品,還能留下紙灰……不過只以此推測,便說翼軫並非身死,倒也是牽強得很!”
傾長几人也是皆無奈搖頭,又商議一番,總覺翼軫凶多吉少,便在心中漸漸不再心存念想。
按下東海龍宮之事不提,再說無天山無事宮中,戴嬋兒正焦躁不安地等候什麼。過了大半兒,才見商鶴羽自外面姍姍來遲,一進門便開口相問:“嬋兒,何事找我?”
戴嬋兒一見商鶴羽之面,立時急步向前,急急問道:“商兄,紫金鈸可是再有異常發現?”
商鶴羽微一搖頭,卻道:“我知你心思,嬋兒,不過翼軫此次恐怕絕無一絲生還地可能!雖說這紫金鈸之上曾有一縷木之靈性被我察覺,不過極其微弱,一閃而過之後,再無絲毫回應。這些時日,我一得了空閒便會細細檢視一番,這紫金鈸已然靈性全無,非但沒有煉化飛仙之能,如今比起尋常寶物也是有所不如,直如世間尋常鈸器一般。”
戴嬋兒聽了卻是一臉黯然,低頭半晌,再抬頭時雙目通紅,仍不甘心:“當日東海非要留下那本《金剛經》,為何不從他們手中要來,也好讓商兄以仙力好好感應一番,或許還有另有發現也說不定。”
商鶴羽連連搖頭,答道:“一是翼軫畢竟是為救傾穎而死,東海留下《金剛經》也算有個念想,不好強人所難非要取回。二來此書之上留有禁制,以我的神通無法探查,更是不敢輕易試探,否則觸動其上法術,雖說反彈之力將我擊傷卻是不能,但定會驚動此寶的主人。以眼下情景,不宜多生事端,所以……將此書留在龍宮倒也安全,神人神力無法觸動其上禁制,也正好給龍宮等人,尤其是傾穎一個寄託思念之物。也是一件幸事!”
倒也難得商鶴羽經張翼軫一事,在人情世故之上,竟是多了幾分圓潤,懂得顧及他人感受,對於他這名成道千年以上的飛仙來說,卻是極為難得之事。
戴嬋兒自是明白傾穎之心,與傾穎正有感同身受的切膚之痛。儘管半年以來,戴嬋兒並未去東海看望傾穎,倒也並非她絕情無義。而是不願再赴東海傷心地,只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