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火力別說對如今可以操縱天地元火地張翼軫來說,全無一絲影響,便是對千應來說,也無絲毫不適。
二人不多時便來到與潘恆地約定之處,卻見潘恆正負手而立,靜候二人到來。紅枕站立一旁,面無表情,看也未看二人一眼。羅遠公精神大好,斷手之處已然完好,站立在潘恆身後,卻是一臉肅然之色,看向張翼軫之時傲然而立,竟是自信滿滿。
天媼子卻不在眼前,定是受傷頗重,不知被幾人安置到了何處。
潘恆見二人到來,笑臉相迎,說道:“二位姍姍來遲,倒讓潘某等得心焦。只差一步量天尺便要現世,若二位再不現身,到時潘某得了量天尺,心中也頗為過意不去。”
千應打了個哈哈,笑道:“大魔之人必有大量,必定會信守承諾。承蒙閣下久等,稍後等我取了量天尺,可饒你一命。”
聽了千應的狂妄之言。潘恆朗朗一笑,搖頭說道:“不必逞一時口頭之快,你我二人是現在便動手,還是待量天尺出世之後,再一決勝負?”
千應微一沉吟,推算出量天尺出世在即,怕是就在片刻之內,便說道:“不如就等量天尺出世,也好讓我二人將心落到實處,省得打了半天,最後量天尺卻又得不到,豈非白白浪費力氣。”
“正合我意。”潘恆點頭一笑,好整以暇後退一步,揚手間打出一個禁制,將方圓千丈以內籠罩其中。
張翼軫微一動念便適應得知,此禁制並非是為困人,卻是為了防止寶物瞬間脫逃而設,心中倒也暗暗讚歎潘恆行事倒也磊落。只是對紅枕的變故心生疑慮,卻又不好上前問詢。又暗中打量了羅遠公幾眼,覺得羅遠公氣定神閒,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難道三日之內也修為大進不成?
靜候片刻,忽見幾人所站之地東南之處,草叢之中驀然迸發萬道青光。青光繚繞,如霧似雲,又非雲非霧,猶如水流流動,又如火焰飄忽,卻是閃爍之間,形成一把長約數丈的尺子模樣。
量天尺!
張翼軫尚未反應過來,卻見千應和潘恆幾乎同時閃身來到青光之處,二人彷彿心有靈犀一般,一人站立尺子一端,伸出雙手探入光華之內,如抓實質一般,二人竟是同時緊緊抓住青光,隨後大喝一聲,如舉山川河嶽一般用盡全身力氣,生生將青光之尺抬住。
怎麼回事?這便開搶了不成?
張翼軫正要閃身躍上,助千應一臂之力,誰知還未動身,卻見青光一收,竟是要將量天尺收回。千應和潘恆自是不肯,二人運轉全身法力,硬是頂住青光之尺地下墜之勢。
青光之尺看似不過是光華所成,卻重如巨山,以潘恆和千應兩大不世高手全力相拼之下,一身修為運轉到極致,竟是止不住青光之尺的回收之勢,眼見二人臉色大變,青光之尺卻緩慢而堅定地一寸寸要沒入地面!
見此情景,張翼軫身形一動,來到千應身後,雙手伸出,探入青光之內,打算助千應一臂之力。
手一伸入青光之內,張翼軫便覺青光入手猶如玉石之感,頗為怪異,似暖非暖,似寒非寒,卻是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同時感應到青光之上傳來重如萬鈞的下壓之勢,心中一緊,急忙運轉全力,雙手向上猛然一託。
抬頭一看,卻見紅枕也是閃身到潘恆身側,依樣雙手托起青光之尺。
合四人之力,竟然仍是無法阻止青光之尺的下沉之力,這青光之重,當真駭人!以四人修為,將一座巨山抬起也不在話下,怎會連不過數丈之長的一道光尺也無法托起,難道青光之尺竟有整個鐵圍山之重?
只怕還真是如此。
張翼軫定睛一看,只見自草叢之中,地底之下,一道光芒托住青光之尺,也正是此光,將青光之尺一點一滴要收回山體之內。既然量天尺為天地法寶,聲風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