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咦?
劉小廝看著趴在桌上醉得一塌糊塗的大小姐,不大敢相信對方會放過大小姐。他是欲擒故縱吧?得把大小姐轉移個安全地方。
他扶起大小姐往房外移,忽然一個又甜又糯的聲音說:“大小姐喝成這樣,還想送到哪裡去呢?反正我的床空著也是空著……回頭告訴玉公子一聲,就說大小姐在我蘇梅這裡吧。”
“哦,蘇花魁接手了啊,那很好啊。”玉言聽到劉小廝的報訊,滿不在乎。
“有什麼好啊!”劉小廝悲憤大叫:“院裡有明文規定,公子們不能勾搭下人,不能媚惑上級,不然要被掃地出門的啊!”
“那又關我什麼事啊?”玉言拿根牙籤剔指甲。
“你去把大小姐搶回來啊!”
“奇怪了,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雖然彼此不對眼,但處了半天也培養出一點感情了吧!
“你被趕出去總比蘇公子被趕出去要好啊!”
“……”
蘇梅是花魁,待遇自然跟旁人不同。他的房間在走廊最末一家,旁邊挨著一個小包廂,也是屬於他專用的,把他的房間跟別人的房間隔了開來。
這房間在走廊一面只有一扇門,沒有窗,現在房門關的嚴嚴實實的,沒有一絲光亮漏出來。玉言對自己說,自己只偷聽一下就好。她只是怕那裴大小姐大病初癒,那身骨板兒經不起如狼似虎的折騰,想到那蘇花魁的媚惑,連她自己都發毛。
趴在門板上聽了半會,一開始什麼聲音都聽不到,漸漸的,隱隱聽到有人呻吟的聲音。她臉紅了一下,但是隨即發現這種聲音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種,而是真真切切的,充滿痛苦的,氣若游絲的,正在遭受著折磨的人發出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很小很小,似乎被什麼壓抑住了,不像是正常情況下發出來的。要形容的話,就好像不是透過耳朵,而是直接鑽進了她的心裡。
“……”不會吧,玩起了虐待?
她覺得心裡有貓爪子在抓,很想看看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蘇梅的房間只有一面有窗,窗子對著後院的那棵梅樹。
玉言敏捷的爬上那棵梅樹,沿著最接近窗子的那根枝椏,一點點的向視窗移動。
一臂粗的枝椏顫顫的搖著,發出隨時要折斷的危險聲音,她跳到那緊閉的窗戶沿。拿手指捅破了窗紙,趴到破洞上面看。
“啊……”她還沒有叫出聲,窗戶“轟啪”一聲開了,她一頭栽進房裡。
七葷八素,不是因為摔的,而是因為面前的香豔景象。
她先從一條粉孜孜毫無瑕疵的玉腿往上瞅,到了玲瓏有致的纖腰,稍稍鬆了口氣,那下襬開衩的紅衣跟腰部還是結合緊密的,暫時還沒有完全脫落的跡象。往上,紅色被白色打敗,那個大片白得炫目水豆腐一般的□,兩朵紅梅花苞在她面前顫顫的晃。
她好歹也叫沾過風月邊的人了,□的少男她又不是沒有見過,也抱著睡過一晚上,但這般半遮半掩的身體還是有讓她噴血暈眩的衝動。
蘇花魁那又膩又甜的聲音還在一下下舔著她的耳朵:“玉……你是母的吧……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憐菊院內客,花魁勾魂來5
玉言現在很後悔。
早就知道這蘇花魁不好對付,真不該一時大意,被他撞個正著。
咬咬牙爬起來,遙遙瞧了眼仰面躺在床上,衣襟半開人事不省的裴大小姐,笑道:“我就是路過,你這房的窗子不是有灰麼,我擦著擦著就撞進來了,打攪了蘇公子,真是抱歉。你請繼續,我就不打攪了。”
裴大小姐,不是我沒有義氣,實在是……愛莫能助。等我出去找那風情主管來救你好了,姐們,挺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