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分不利於山門的事情,他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對大家又是那麼好。眾人小心的觀察了師尊的臉色,發現師尊笑眯眯的好像很歡迎師兄回來,就都殷勤的圍上去,拉師兄到玉瓊山門人們休息的棚下坐。
莫邪由他們引著,所有對答一概淡淡的應著,待到了,卻不入棚,自顧搬了凳子在棚外坐了,一雙眼只是瞧著上賓之位。
玄商子心裡哼了一聲,以為他想當上賓,卻偏生給臉色自己看,咱兩人現在地位掉了個,難道自己還會像以前那般去捧你的臭腳麼。臉上卻自堆了笑,跟上賓們熱切寒暄。見到“紫遨神君”時,呆了呆,這人長得也太……不過這紫遨據說是妖龍同父異母的姐妹,長得有幾分相像也不足為奇……那蠢鈍惡龍哪裡有眼前人這般靈氣。
這“紫遨神君”不是別個,正是玉言,她冒紫遨之名來此,卻是為了打探錦青長角的異端。錦青年前突然頭痛欲裂,醫師道他想要長角,還說他是怪物,玉言大怒,轟走數只,但也對錦青的痛苦束手無策。幸好後來錦青長角的症狀突然消失了。
本想定然是那些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醫官們信口胡說,不想事隔一年,錦青再次痛苦不已,只比年前發作還厲害些。這回疼痛了半月,就連一向很能克忍的錦青也熬不住化出了原身,拿腦袋在玉殿柱子上蹭來蹭去,三天便要換一回玉石柱子,他雖能自愈,但額頂的傷口從來沒止過鮮血淋漓。玉言心疼不已,外加惱火不已,身為妖神王,連自己侍君的痛苦都沒法減輕。
後來只得把他凍在樓莫言留下的寒玉匣中暫時鎮住痛苦,一面散播訊息,妖界中但凡有人知道如何止痛,便可向她提出力所能及的任何一個條件,同時自己出來人間看看有什麼辦法。
她知道這三仙山法緣大會匯聚各方高人,特地趕來此處,她也算謹慎,知道自己當上妖神王以來不受天庭冊封,雖然仙界按兵不動,自此沒有了下文,但自己恐怕已被上界列入不受歡迎名單,人界與仙界向來有銜接,對妖怪又有戒心,若以本來身份出席,定然不會得到什麼好待遇。在三界都混得開的只有紫遨一個,不得已,冒了她的名前來與會。
且說她一步踏入會場,便見一白鬚白髮面目慈祥的老者迎了上來,他滿臉堆笑,神態誠懇,一副愛惜人才提攜後進的做派,但修煉喜怒哀樂心法訣的玉言,現在已突破第三重哀傷斷腸,半隻腳踏進第四重樂忘紅塵之中,對於人心那是一眼即透。只覺這老者貌似憨厚,實際上心裡另有主意,而從他掩飾下的小動作看來,似乎對自己有幾分戒心,但又剋制住前來巴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便只敷衍了事。
後來知道此心術不正之人竟是大會主辦者之一,玉瓊山的玄商子掌門,頓時對整個法緣大會的檔次產生了懷疑。她皺了皺眉頭,疑心番貿然前來是否個錯誤,突然覺得背脊有道熾熱的感覺,熾烈銳利,如要穿透她的胸膛。她霍然回身,饒是她動作迅捷如風,也在轉身剎那丟失了視線的主人。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人頭,密密聚在青竹棚下,盡是前來旁聽旁觀不入貴賓之列的普通來客。
她一眼掃過,竟然不能捕捉到方才那人的氣息。她暗自想起,方才自入山門,便一直有被人盯上的感覺,而這人卻隱藏得很好,自己眼力如此也找不到。看來此間也有高人,這法緣大會也不全是糊弄人的,只不知為何那般盯著我,也不知是敵是友。沉住氣,往紫遨的貴賓位置一□坐下了。
坐了片刻,玉言漸感無聊,便從身上摸出來一樣物事,藏在茶桌底下掀了蓋子,用指甲挑了,一點點往貴賓席空著的座椅上彈去。這物事非同一般,乃是加料版仙凡皆宜生冷不忌萬試萬靈之,跳蚤癢粉是也。
何謂跳蚤,乃是面板沾染此物者會按倷不住像跳蚤一樣跳來跳去是也。
要真是得道之人,當能六識靈敏料敵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