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認錯了人,我不信。
我看向善保。
善保雙眸,黑白分明。也看向我。
我緩緩地轉過頭去。
有些事情,是該永永遠遠,埋在心底的。
八年之後,永璂已經可以獨立處理政事。
小皇帝聰明睿智,又勵精圖治,大有康熙爺風範,群臣交口稱讚。
八年後秋日,太后急病而亡。
小皇帝痛哭失聲,茶飯不思三日,太后出殯之日,白幡飄飄,舉國哀痛。
後半年,當時權傾朝野的內務府總管,軍機大臣和���鮮榍肭蟠槍倩瓜紜�
小皇帝大怒不準,
三日後,和��僨搿�
小皇帝仍舊堅持不準。
半月後,和��諶�吻氪牽�』實廴掏醋甲唷�
京城外的官道上,馬車之內,隱隱地傳來談話聲音。
“請問和大人,散了萬貫家財,棄了高官厚祿,如此兩袖清風的離開京城花花之地,是不是會覺得心痛?”
“哈……”他手中把玩著一物,只是微笑。
只顧看外頭風景,也看不清他手中拿著的是什麼,隱隱約約好似眼熟,卻只問道:“不如回去?”
他抬頭一眼,又低頭玩著那物,緩緩地說道:“若不及時抽身,難道要永璂自己動手,將我剪除?永璂羽翼已成,我身為權臣,逐漸已經從輔政之人,變成了他忌憚之人,若不趁早抽身,恐怕早晚性命不保。”
於是嫣然而笑:“和大人向來都是這麼聰明。”
他終於停了動作,將那物攏入袖子之中,柔聲說道:“不,其實我要離開,並不是因為這些。”
好奇問道:“那是因為什麼?”
他目光定定地看過來,緩緩說道:“你知道。”
他如此回答。
我收回望著窗外的目光,轉頭看向對面的善保,他含笑看著我,我的臉忍不住有些發熱,咳嗽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大膽,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我還以為我是真的病重將死,卻沒想到你竟然敢對我下藥,最後又偷樑換柱,將我救出……”長長嘆了一聲,說道:“你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我不敢真的對你不好。”他輕聲說,伸出手來,放在我的肩頭,又一點一點,抱了下去,“你也知道,永璂越來越大,他雖然依賴你,卻已經是要高飛的鳥,總不會永遠都靠著你膝下……以後……我……”他靠過來,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口:“我這麼做,實在是膽大包天,萬死沒辭,你若是要將我揭發出去,我是必死無疑的了……你又為什麼不聲張呢?”
他袖子中的東西沒有放妥當,嗖地滑了出來,我心頭一動:這個……好眼熟,好似是我先前丟了的……
善保伸手抓起來,重新放回去。說道:“撿來得……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將目光移開,抬起頭,看向他,一笑問道:“和大人你這般聰明,你說呢?”
善保不說,慢慢地低下頭來,兩片柔軟的紅唇,緩緩貼了過來,將靠近的時候,才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你明明懷疑一切,卻不問,我便知道……你不捨得我,那日你在佛堂內去而復返,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我。”
我伸手,抵住他胸口,卻被他握住,雙唇壓下來,我不能出聲,腦中一片昏眩,只好靠在車窗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一陣輕風吹起窗簾,隱隱地帶來花香的氣息,而窗外,春光正好,山花遍野,開得爛漫天真。
遠遠地,似乎有人在歡快的唱著: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塵誤,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