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般,恢復為往常的樣子。”
“有例外,”後排沉默多時的蔣磬突然說話,沈逾之便稍微轉身看向他。
“昨天她是中午見得你,但是——”
“她是下午四點自殺的。”
沈逾之轉頭,衝著後排沉著臉搶先說出答案的蔣磬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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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下車剛給組裡幾人安排好工作,就被領導叫去開會了,臨走前他還不忘偷偷囑咐蔣磬不要讓沈逾之在辦公室裡亂翻。
蔣磬無奈,沈逾之除了和他第一次見面外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形象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就算他本人性格略有糟糕,以他的脾氣與性格,大概也不屑幹如此難看的事情。
他跟在沈逾之身後往市局二樓的刑偵大隊走去,視線著沈逾之的腳步前行。
其實沈逾之從外貌來看就是一個很乾淨的學生相,尤其是他今天的著裝。
大概是早晨時間比較趕,和昨天的正裝打扮不同,今天的他穿了件棉質純白體恤。棉質材料的衣服很容易生褶皺,但他身上這件卻看不出一絲痕跡;下身穿的是一條水洗牛仔褲,襯得出他的雙腿愈加修長。他的人往那邊一站,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君子,也是校園中最受歡迎的一類人。
而蔣磬的氣質卻和沈逾之相反。大概是他的性格使然,多數情況下蔣磬看上去都是那類沒有什麼豐富的內在情感的人。再加上他並不美好的一些經歷,只會將他打磨得更加內斂穩重。
其實蔣磬也算得上是傳統意義上的英俊,眉如峰、眼如潭,若是他能運用好這些優勢,想必會收穫不少芳心。但他沉默寡言的性格註定他只會受到一些還處在叛逆期而追求“酷”的小姑娘的歡迎,更多的成熟女性會受不了他悶葫蘆般的性格——畢竟他也只有在對上感興趣事物才會多說幾句話。
“蔣先生,吳組長的辦公室是哪邊一間?”沈逾之停在了二樓樓梯口,轉身向還在盯著樓梯出神的蔣磬。
蔣磬回神,扯了下褲兜:“右轉第二間——叫我蔣磬就好。”
“你好像之前和我說過的。抱歉,我現在記住了。”沈逾之依言右轉,果然看到了間掛著“二組”牌子的辦公室。
“你還記得林雨深自殺前喃喃那句話嗎?”沈逾之推開門,屋內一片繁忙。提前上來的任愷和周超已經開始調查那個神秘的第三人了,其餘兩個他不認識的警察也在端著咖啡檢視監控記錄,這幾人無一例外的眼下青黑。
“記得,”蔣磬輕車熟路的在櫃子裡找到了一個包裝精美、還沒使用過的茶杯,從吳越桌上夾了些茶葉進去,兌入熱水。
“你的負擔將變成禮物,你受的苦將照亮你的路。”他沒有一絲停頓地回答道。
沈逾之接過茶杯,點點頭:“這句話出自泰戈爾《愛者之貽》中的《渡》,整篇詩的基調都是迷茫又無助的,只是在最後點睛中才寫下了這句激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