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它看到後面的沈逾之。
“你知道童路已經再婚了嗎?”
杜鵬沉默片刻:“知道。”
“那你知道她懷孕了嗎?”
杜鵬緩緩抬起頭,今晚第一次對上了周忱莫測的眼神。
“恭喜你,杜先生。你的前妻就要當媽媽了……和她的新丈夫,他們要共同孕育起一個小生命了。”
周忱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心情很好地無視了沈逾之身邊那個一把年紀還搞綠茶的男人,而是問他道:“怎麼樣,我剛剛還行吧!”
沈逾之說:“不錯,很有節奏且張弛有度。吳組長覺得呢?”
“很有天賦。要不小周畢了業也來我們局裡工作吧?鄧局之前說我們很缺刑偵顧問這一職務的。”吳越似乎憋了一肚子話,現在見周忱出來了便一股腦地吐了出來:“只是為什麼和開始說得不一樣?怎麼把他放走了?”
沈逾之笑了笑:“放長線釣大魚。”
“他現在得知了童路懷孕的訊息,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要重新犯案了。”
真實的我們
65
吳越的眉頭擰成一團,他將手中的水杯重重放在桌面上,面色不善道:“你把他放回去是為了這個?”
然而吳越的語氣卻沒有震懾到沈逾之,他仍舊悠哉哉地靠在桌上,就連看過去的目光都沒有一絲變化:“吳組長,要我提醒你嗎?你我都心知肚明兇手就是杜鵬,而他也知道我們把他叫來的就是為了他。他在審訊室裡時投過來無數個眼神,他也在試探我們的態度。”
“所以呢?”
沈逾之沒有回答,反而抬起手腕錶道:“兩點半了,我們滿打滿算還有兩天半多些。對了,你們最多可以扣押這種沒具體證據的嫌疑人多長時間來著?”
吳越沉默下去——他們頂多能將杜鵬扣在警局二十四小時。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跑路?會不會繼續犯案給我們留下可乘之機?”
沈逾之敲了敲桌子:“像杜鵬那種從底層走出來又自卑自負的人是不會放棄現在來之不易的成就的。”
“不過我們也有底牌。”沈逾之不甚在意地衝審訊室外玻璃板上貼著的幾張飯店縱火案的照片揚了揚頭說道:“我們還有這兩個案件……他一定會有些我們沒有發現的癖好。”
吳越指著那幾張照片不悅道:“這算什麼底牌?沈逾之,萬一他沒有按照你所想留下那些所謂的怪癖呢?”
“那麼就靠你對他所作所為的共鳴?靠你所謂的不擇手段?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會給臨城百姓身上綁一個怎樣的定時炸彈?”
沈逾之不說話,而是看了吳越許久才緩緩開口:“我是不擇手段,但這也是打破僵局最快的方法了——放虎歸山,我們只要準備充足,就能抓到他露出的破綻。”
緊接著他橫了吳越一眼:“吳越,不要忘記是誰弄得我們只有三天時間的了。”
吳越的臉黑了下去,他一把揪住沈逾之的領口,生生將他整個人從桌子上提起幾寸,桌子上面的檔案和水杯被掃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
“你會這麼聽話?姓沈的,難道你覺得我們所謂的時間限制會比整個臨城市民的人生安全更重要嗎?”
沈逾之右手緊緊攥住吳越的手腕,不甘示弱地看著他。
>>
“你們冷靜一下。”蔣磬皺著眉頭將吳越拽住沈逾之衣口的手分開,然而吳越的目光仍舊夾帶著幾分不善。
“我很冷靜。”沈逾之整了整領口,就連聲音也沒有絲毫變化道:“吳組長與其有時間和我在這裡鬥氣,不如趕緊把人手安排下去,畢竟他可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動手。”
吳越聞言再次被激怒,卻被蔣磬攔住,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