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剎,目光看向後視鏡:“好,那幾本日記你全都看完了嗎?”
“看了大部分。”蔣磬答道:“受害者的年齡段都是在三十五歲上下,在樣貌特徵上都與杜鵬母親有相似之處。”
“很合理,當他如夢初醒般發現了她們真的不是他的母親之後,心中的懊惱與恨意會促使他下殺手的。”
“但是我在日記本里並沒發現他對於火的特殊情結。”
說話的功夫,沈逾之已然將車開上了公路,他聽聞蔣磬的話有些難以置通道:“沒有?會不會是……不,應該不是。”
沈逾之搖了搖頭,緊接著否定道:“這本日記記錄了他最為自豪也是最隱蔽的成就,他不會在這裡撒謊偽造。”
“難道他認識劉岱?他是在模仿——”
沈逾之話音未落,卻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蔣磬的額角猝不及防地撞在了車窗上。
“後面那輛車……蔣磬,你看看是不是剛剛那一輛?”
蔣磬緊繃起身體望向後視鏡,果然他們車後緊緊跟了一輛與幾小時前一樣的黑色帕薩特!
“坐穩。”沈逾之皺起眉頭說道:“我試試。”
蔣磬剛想問他要試什麼,便被沈逾之的猛然提速撞到了後背。他的身體被慣性牢牢鎖在了車座上,蔣磬冷汗直冒,強撐起來看向了車後。
那車還在後面緊緊地咬著他們!
沈逾之再踩一腳油門:“我之前出警局的時候就發現有一輛車在後面跟著我,只是他沒多久就拐了彎……現在想想,那輛車也是一輛黑色帕薩特。”
“誰?誰會跟蹤我們?杜鵬他就一個人,還會有誰——”
那輛黑色帕薩特似乎改裝過,面對蔣磬的大g竟然也有一較高下的能力。帕薩特險險趕上兩人,衝他們按了兩下喇叭。隨即搖下半面車窗,露出了一張熟悉又年輕的臉——
“嗨。”
鍾霽衝兩人揮了揮手。
蔣磬的瞳孔瞬間緊縮了起來,剎那間思緒便串了起來。殘餘在胃裡幾乎已經被消化乾淨的食物頂了上了,混著酸水衝到了他的喉口——蔣磬竟然生出了一份強烈的嘔吐慾望。
“……有病。”沈逾之罵道,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蔣磬抽出一瓶礦泉水猛灌幾口,多餘的水珠順著他的喉結流到了他的領口內:“我知道了……杜鵬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次的轉變,從警局裡的拒不配合再到將所有心血證據扔在別墅裡自己卻隻身逃跑,這是他們做的對不對?”
“杜鵬也是他們的人。”
“不止杜鵬。”沈逾之駕駛著大g飛速掠過高速旁已經休息了的服務區:“劉岱在想要殺死我離開之前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現在可以確定了,他也是他們的人,甚至杜鵬、劉岱和謝致君之間互相認識且私交不錯。”
“杜鵬瞭解劉岱,瞭解他的想法瞭解他的家庭。杜鵬是一個極佳的模仿者,他可以輕鬆模仿一個正常人不被醫生識破。蘭敏靜……或許只是他送給我們的一個下馬威。”
沈逾之將車速拉直最高,鍾霽的那輛改裝帕薩特也漸漸無法跟上他的速度,幾分鐘後便被甩開在了身後已經泛白的地平線附近。
然而沈逾之卻蹙緊眉頭。他壓下車速,確定鍾霽不在後面了才和蔣磬說道:“不對,他為什麼要開一輛破帕薩特和我們搞這一出?這不是他的目的……”
“我為了甩開他沒有走導航的路,吳越他們到了嗎?”
蔣磬拿起手機,手機狀態列靜悄悄的,沒有一條未讀訊息。他鬆了一口氣,剛想要撥通吳越的號碼,不想卻接到了任愷的電話——
“蔣哥,你們到哪裡了?我們車剛剛被幾個瘋子攔住了,估計要耽誤一會才能到醫院了。”
沈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