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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之受傷後,周忱似乎是被嚇到了,不僅沒有餘舫和沈見山“告密”,還連著幾天眼巴巴跑到醫院照顧沈逾之。就連面對著蔣磬的態度也好了許多,這讓蔣磬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適用。
周忱似乎還在為之前和沈逾之爭辯自己是否有能力上一線的事而感到羞赧,看著沈逾之新添的傷口,他不由更加小心翼翼了起來。
不過沈逾之顯然不習慣周忱事無鉅細地關心,他更想將自己的時間留給對案件的梳理中。於是,就在周忱連續跑了醫院幾天後,沈逾之終於忍不住與他提出了這個問題。
“周忱,你不用天天來照顧我的,我已經差不多恢復了。”沈逾之合上書說道:“周老師現在應該比我更需要你,你去醫院幫他的忙吧。”
周忱拿著熱水壺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似乎是有些扭捏地看向了沈逾之:“我爸他那不忙……再說了,我不來照顧你我內心不安!”
沈逾之指節敲擊了兩下書本封面:“為什麼?我的傷並不是你導致的——如果是為了之前和我的爭吵,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
蔣磬咬了口切好的西瓜說道:“別可是了小周,你要是一直在他還要分心照顧你。咱這大病初癒的,本來也沒有太多精力。”
“……而且我們這都快出院了,估計我們出去還要再去你們那調走杜鵬和劉岱的病例和檔案呢,你先回去整理一下唄,這樣也不會耽誤時間。”
周忱聞言思考片刻,隨後又看向沈逾之。見他點頭後便有些悶氣地將水壺放在桌子上,嘴上陰陽怪氣地嘟囔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倒是挺親密,嫌我礙眼了唄——”
沈逾之根本不吃周忱的這一套,他點了點頭贊同道:“他說得沒錯,這幾個案子的確需要再研究一下,或許透過他們的問診記錄可以總結出一些共性——還有關於謝致君。”
沈逾之看向周忱:“你和他關係很近嗎,你在與他相處過程中感覺他是個怎樣的人?”
周忱一愣,隨後順著沈逾之的話細細往下想去:“……謝致君?當初我知道他是導致林雨深和蘇棠死亡的真兇時,我也很驚訝——他平時相處起來頂多是一個略有強勢的人,我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
沈逾之與蔣磬對視幾秒,隨後說道:“他是自戀型人格,也就是我們所說的npd。”
“npd?”周忱顯然有些驚訝:“我和他認識這麼久,從沒感覺出來他是npd——不過一般npd也會將自己隱藏得也很深,沒有發現也是情理之中……”
“但你這是在集郵嗎?”周忱一臉複雜地說道:“npd、縱火癖還有反社會人格,說這是巧合都很牽強了吧?”
沈逾之沉默下來,指尖輕輕敲擊在硬質書面上。
不過周忱卻是沒有多想的樣子,他看沈逾之沒有回話的意思便搶先一步飛快將話說完:“那我先去整理一下你們需要的這些東西,你們出院後直接找我就行——我先走了!”
周忱走後,沈逾之卻仍舊不說話,而是低頭想些什麼。蔣磬見他如此困擾地樣子便開口安慰道:“或許是巧合也說不準,我們可能只是陷入了所謂孕婦效應——再說如果不是與你專業相關的案件,鄧局說不定也不會安排給我們的。”
沈逾之歪了歪頭,窗外的陽光正巧照到了他的右側臉頰上。蔣磬眯起雙眼,看向沈逾之那張在光影下各位漂亮的臉。
“不是這樣的。”沈逾之搖了搖頭,琥珀色的瞳孔倒是一直在注視著蔣磬:“你還記得我在林雨深案中問過你的話嗎?我當時問你——謝致君和我是不是很像?”
他停頓片刻接著說道:“雖然我本人不覺得我和謝致君有任何相似之處,但當我身邊有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