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竇——這兩個人今晚表現地太不正常,雖然他們平時的關係好像就好的有些不正常,但總不至於像今晚這樣……濃情蜜意?
吳越被自己腦中蹦出的詞語噁心地不行,然而他再要看向兩人的時候,卻發現剛剛那個詞怎麼想怎麼合適。
“……你們幹什麼呢?趕緊進來,我有發現。”吳越對於兩人詭異的親密有些不自在,於是本能地出言打破:“大半夜的,就留我一個人面對屍體啊?你們還是不是人了?”
兩人略加停頓,隨後沈逾之禮貌地向後退了半步,讓出位置示意蔣磬先進去屋內。
“發現了什麼?”蔣磬那起一旁的口罩和乳膠手套帶上,看向了吳越:“老楊真的有遺漏?”
“不是,”一切的氣氛迴歸正常,吳越似乎也從剛剛的詭異中跳脫出來,不再那麼草木皆兵了:“也不算是遺漏吧,只是我的一點想法。”
“你們看他的手。”吳越指著那兩隻與身體分離的殘肢:“之前沒有發現……這人的手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細小的傷口?還都是新傷。”
沈逾之從兩人身後探手那起了一隻蒼白僵硬的殘肢,舉在眼前仔細觀察:“傷口主要集中在右手的食指附近,那些口子細小且與手指紋理相符……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的很容易被忽視掉。”
吳越點了點頭:“老楊雖然喜歡吹比,但是他說的沒錯,他在專業上是真的沒得說!我們之前很多案子都是靠他的屍檢發現的端倪——這也就是為什麼局裡這麼多法醫,我只願意和他配合的原因。”
然而沈逾之卻自動將吳越說的廢話過濾掉了,他平鋪直敘地問道:“死者的資訊呢?和庫裡做對比出了符合的人了嗎?”
吳越掏出手機看了眼:“小周應該現在就在局裡,我們一會可以去辦公室問問他。”
“我有個想法,”沈逾之將那隻斷手放在了手術臺上:“死者很有可能是從事過手工的工作,或者是會長期和紙打交道的行業。”
“他手上的傷口看起來更像是用紙張或者鋒利的筆紙刀劃出來的樣子。這樣一來縮小了範圍,周超查起來也更方便。”
“而且這個人的身上似乎也沒有別的線索了。”蔣磬說道:“死者死於機械性窒息死亡,然而身上曾經掙扎的痕跡也比較輕微……”
“那麼很有可能他是死於熟人之手——這樣一來兇手才能做到讓他身上沒有絲毫多餘的傷口,從而一擊斃命!”
“死者的隨身物品呢?”蔣磬說完後便開始來回找著他的衣物:“我記得死者當時是穿著衣服的——一般他們法醫都習慣將死者的隨身衣服放到哪裡?”
吳越指了指一旁金屬架上的幾個被透明軟袋包裝起來的物品:“那個桌子上,他們還會將物品挨個打包好,統一放在一起。”
蔣磬聞言沒有過多的猶豫,大步走了到了金屬檯面之前,開始翻看起來桌上的物證。
“死者在那家電影院看過電影?”蔣磬手捏一張票據,熱敏紙上面的文字還清晰可見,想必這張電影票還沒在他的兜裡待上幾時。
“給我看看。”沈逾之接過電影票,小聲嘀咕道:“……《花雨歌》?文藝片啊,他喜歡這種文藝片?我記得這個電影額票房好像還挺慘淡的……受眾應該是那種喜歡文學的青年更多些。”
“……還有這個。”蔣磬的聲音有些猶豫,他拿著另一張電影票說道:“《極道追兇》?他的審美好像比較——嗯,多元化。這和之前的《花雨歌》完全就是兩種極端的電影啊……況且他們看文藝片的人大多數都看不起看商業片那種爆米花電影的人。”
沈逾之拿過那張電影票,將兩張捏在手中比對:“……不對。”
吳越和蔣磬都看向了沈逾之,以及他手中的那兩張電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