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蔣總知道我們中國的一個成語叫‘墨守成規’不?規矩是人定的,人是靈活的——”
雖然吳越這麼說,但是他的腳步卻沒有絲毫減慢,兩人很快便推門到了診所內。前臺的小護士見到來了客人後便衝他們招了招手說道:“兩位一起來的嗎?有預約嗎?先來我這裡登記一下吧。”
蔣磬點了點頭,趁那小護士低頭的時候環顧了一圈四周——這家心理診所的環境十分不錯,室內裝修也採用的是令人感到溫暖與放鬆的淺粉色。吳越走得快,將自己的約診記錄給護士看過後,順口說到:
“具體情況你們醫生應該也知道了,我今天就是帶著我家表弟來看看這裡的——”
說著,吳越壓低音量,神秘兮兮地伸出指頭點了點自己的腦殼:“他這裡不太好。”
剛準備想和護士說話的蔣磬:……
“先生,你怎麼說話呢?” 那護士的年紀不大,似乎對於吳越的態度不太滿意,便直言不諱道:“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建議您出門打車去臨城七醫看看,我們這是精神衛生中心,是給病人提供心理治療的。他們也是病人,很多人只是自己的情緒出現了一些小感冒,他們也很想快點好起來!而不是你們口中精神病。”
那護士說完後,用強烈譴責的目光盯了吳越好一會兒,甚至看得吳越心底都生出了些莫名其妙的愧疚和心虛。蔣磬輕哼一聲,把吳越從護士面前擠走,和她說道:
“是我預約的,先前和你們的醫生透過電話。”
“他……”蔣磬咳嗽了一聲,在吳越灼灼目光之下不得不改了口:“……我表哥他總是這樣,你不用管他。”
護士的目光終於飄了回來,她在電腦上點了幾下,隨即問蔣磬道:“蔣先生?”
“是我。”蔣磬點了點頭。
“我看您病歷本上寫的是患有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之前曾經治療過嗎?”
蔣磬抿了抿嘴,遲鈍片刻才說道:“我之前的主治大夫最近不在臨城,我聯絡不到他。我的症狀由他接手後好了大半,但是不巧這段時間又……反覆了。”
“我問了朋友,都說你們這裡的評價比較好,我就來了。”
那小護士聞言抬頭看了眼蔣磬,似乎不敢置信這麼年輕的人哪裡來的創傷後應激,隨後又似乎是好奇般多打量了他幾眼。
“看什麼?我表弟不能有著方面的困擾啊?”
吳越被那年輕護士教育後一直十分低落,現在終於見縫插針地想要為自己找補一下。不過他還沒說完就又被蔣磬打斷了:
“需要等嗎?我和你們……應該是陳醫生吧,約得時間是十點半。”
他蹙起了眉頭,這令他本就寫滿了“生人勿近”的臉上又多添了幾分冷淡,看起來就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蔣磬抬起腕錶,眉間的陰雲又加重了幾分:“抱歉,我十一點還有個會議,我希望能夠準時和陳醫生見到面。我最近的行程安排得十分滿,連到你們這裡都是硬生生擠出來的時間。”
他的這一席話壓迫感十分強,連剛剛那名牙尖嘴利的小護士都不禁噤聲,連忙和蔣磬道歉道:“不好意思啊,蔣先生。我們陳醫生上一個病人還沒有出來,估計是還沒有結束……我幫您問一下,您稍等片刻。”
蔣磬聞言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點了點頭,單手撐在前臺的玻璃板案臺上,開始仔細地觀察起來了醫院內的情況。
——他其實也沒有扯謊,他確實是和陳醫生電話聯絡過。他之前有過幾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關係近了些後不知道從哪裡聽聞了他的這個毛病,於是輾轉託人做通了陳醫生的人情,當時將電話號碼交給蔣磬的時候,還怕蔣磬諱疾忌醫,囑咐他想要去醫院看看的時候,就只要需要打這個電話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