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每天睡眠需要在八個小時,既然是用了安定,那麼深度睡眠和淺度睡眠的界限就不再那麼明顯了。”
“透過這些資料,我就能很輕易地計算出一個大概的六天左右。而且,你們的這個房間——”
沈逾之的目光轉向了那半截的窗戶,他走到那窗下,艱難地想要越過窗戶看一看窗外的風景。陽光打在他的身體上,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溫度。
“你們這個房間有窗戶,而現在剛巧是白天。所以我的結論就是……七天。”
那邊的人似乎是笑了一下,他再次問道:“你都說了是六天左右,那麼為什麼是右而不是左?為什麼不會是五天?”
“……因為你們第五天的時候沒有把我帶來。”
沈逾之回答的聲音很小,對方似乎也沒有聽清沈逾之的聲音:“沈同學,你說什麼?”
“我的估測誤差應該不會超過……一天,我只給了自己一天的容錯差。”沈逾之的目光從窗外收回,但他仍舊站在那和煦的陽光之下,貪婪地享受著這不多的光亮:
“我想,一般人們願意設定的時間週期都會是五天或者是一週……也就是七天,再多就是十天或者半個月。現在在我的計算中是第六天,所以第七天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就是……陽光,這陽光讓我想到了新的一天。於是,我的最終結論就是七天了。”
對方沉默了片刻,由於沈逾之無法與那監控後的人直接面對面,所以他現在就表現得有些不自在了。他的關節都有些緊繃著的僵硬,甚至在他想要活動手腕的時候,都能聽到來自自己手腕關節嘎吱嘎吱的聲響。
“很聰明的孩子。”半晌,對方再次說話:“你是所有孩子裡最聰明的一個,你也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一個。”
沈逾之一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是不是除了我們那個房間,還有很多類似的房間?你們到底綁架了多少人?你們又想要做什麼?”
“好奇心太重了。”對方似乎是嘆了口氣,聲音幽幽道:“好奇是小孩子的天性,但是一個優秀的人是不需要好奇心的。”
沈逾之沒有理解對方的話,這與他常常聽到的論調實在大相徑庭——不管是學校教育、家庭教育還是社會教育,都在期許他們成為一個富有好奇心和想象力的人。對所有事物充滿好奇,這似乎才是一個優秀的人應該具有的品質。
對方應該是從監控中看到了沈逾之困惑的表情,他笑了笑說道:“不過沒關係,我和你應該很有共同話題才對。”
“相似的人才會有共同話題。”沈逾之有些抗拒:“我和你不一樣,你是罪犯,你綁架了很多人。但我是受害者。你憑什麼會覺得我和你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沈同學,那是既定社會規則下的定義。”那聲音聽上去有些循循善誘:“假若沒有了那規矩,為什麼壞人和好人就不能有共同話題了?”
“或許你有沒有聽過,其實瘋子和天才的腦結構是十分相似的,因此我的回答是瘋子和天才從生物學的判定上,其實是一類人。”
沈逾之即刻反駁道:“可那不是假新聞嗎?而且我和你的想法完全不一致,不管是好人與壞人還是天才與瘋子,我認為這就如同是涇水和渭水,為什麼要將這兩者混為一談?既然存在這些互相對立的定義,為什麼還要妄圖曲解他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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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之認為自己講得十分有道理,在他如今的世界觀中,他的確是認為世界上的黑色與白色應該是絕對對立的,就如同他願意相信陌生人永遠在對別人釋放著善意一樣,他也願意用善意來溫暖著其他的人。
“哦?”那聲音的語調向上提了提:“那和你住在一起的roy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