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都難。
看看大家興致高昂,玉兒回頭自嬤嬤懷裡抱過兒子,又開始新一輪孕產婦養生護理知識講座……
本以為是又一次慣例的宴會,只是,在快近午時時,尖利的驚叫,打破了喜樂的氣氛。
聽到聲音是從容容那個方向傳來的,玉兒的靈覺嗖一下竄了過去,卻見女兒安好,悄悄鬆了口氣,再一掃,卻見所有的孩子都如見瘟疫一般遠離容容身畔,而就在容容身前,面向下倒著一個幾歲的女孩兒……玉兒皺了皺眉,都躲著容容?這光景,是容容做了什麼?
所有人都莫名所以,轉頭看向發出驚叫的方向,猜測著出了什麼事兒,廳裡的說笑聲也慢慢靜了下來,很快,一個下人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夫人,郡君失手傷人了,請您過去看看。”
看著跪在身前的僕人,玉兒眯了眯眼,惠容傷人?這話,她可不信,再看看周圍貴婦們恍然的神色,玉兒一挑眉:“你說的是我家的女兒?”
郭絡羅氏在一邊冷笑道:“聽著那喧鬧聲兒,是從孩子堆裡傳出來的,還是孩子就封了郡君的,除了你家的女兒,還有誰?”
玉兒聽著郭絡羅氏話裡的酸意卻並不往心裡去,誰讓容容是龍鳳胎呢,誰讓皇帝喜歡呢,別人都是出嫁前封爵,偏她家的,小小年紀就封了,以致好些成年人見了女兒還得行禮,可不就招得人眼氣嘛!
見身前的僕人不回話,玉兒又問:“你說的,是我家的女兒傷了人?你叫什麼?”
郭絡羅氏看不慣了:“你女兒傷了人,你不趕緊去看看,卻在這裡問無關的閒話,你這人,心怎麼這麼狠?”
玉兒看也不看郭絡羅氏,只盯著那個頭也不抬的僕人。
見僕人半天不回話,玉兒挑眉:“抬起頭來,我問了你兩遍話,為什麼不回話?你是十堂兄府裡的?莫不是以為我不是你家主子,就能怠慢我?”
郭絡羅氏又要插話,被玉兒一個冷眼止住了。
地上的僕人此時不敢再不出聲,只顫聲道:“是,是郡君傷人了。”
玉兒聽著那邊越來越大的動靜,卻穩穩坐著:“你是親眼所見?”
地上的婢女回道:“奴才,奴才不曾見,奴才是聽廳裡的小主子們這般說的。”
玉兒的靈覺一直繞在女兒身畔,是以也不著急,只盯著地上的婢女,“抬起頭來。”
婢女不敢違命,慢慢抬起了頭。
玉兒打量半晌:“叫什麼名字?”
“奴才叫冬梅。”
“是廳裡的小主子們說我家女兒傷了人,都是哪些主子?”
冬梅低下頭:“奴才不曾聽得真,只是聽到幾個小主子都這樣喊。”
玉兒眯了眯眼:“小主子都怎麼喊的,你學一下。”
冬梅怔了一下,方道:“奴才聽到小主子們喊:死人了,容郡君打死人了。”
玉兒也不管周圍的貴婦們怎麼交頭接耳,兀自盤問:“你仔細想想,小主子們肯定是這麼喊的?”
冬梅頓了一下,方點頭:“是,奴才是聽到這樣喊的。”
郭絡羅氏見玉兒問完話了,又道:“你怎麼不過去看看,還坐在這兒?”
玉兒看一眼郭絡羅氏,“這是十堂弟的府第,今兒是十堂弟妹的生辰,我一個做客的,豈能喧賓奪主?出事兒了,自有十堂弟妹處置不是?”
郭絡羅氏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玉兒:“你自己女兒也牽連其中,你怎麼還坐得住?”
玉兒看周圍的人都看自己,忍不住笑了:“我家的女兒是個什麼品性,我清楚得很,說她傷人,這話,一開始我就不信。”
一邊一個貴族夫人忍不住了:“萬一是郡君失手呢?”
玉兒看一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