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春夏與秋冬,多美的事兒呀。”
弘暉搖頭:“我真是庸人自擾,你這性子,若會在意這些事兒,才怪了。”
弘普閃著眼睛道:“不過,太子爺的話倒是給了我啟示,我若想要清靜,最好把弟弟們教得一個賽一個的能耐,最好,再教得他們對阿瑪的爵感興趣,嘿嘿,這樣,你說,我是不是不用花一輩子時間替他們擦屁股?”
弘暉一下躺倒在坡上:“你們一家子,真是讓人咬牙切齒。我現在明白阿瑪為什麼對著堂叔總那麼大氣了,我現在,也很惱火。你雖與堂叔行事方法不同,只是這輕藐世俗規則的想法,卻差之不遠,真讓人惱怒,可氣,可氣!”
別人都拼了命的搶爵,弘普倒好,不放在心上也便罷了,還視之為燙手山芋,避之唯恐不及,可恨,可惱。襲爵不好嗎?有了權利,才能護著自己在意的人不是,若不然,他聽了額孃的話這般努力又為的哪般?自找罪受?
弘暉越想越惱,回身撲在弘普身上就撓,弘普沒防備,癢得一掙,兩人咕漉漉滾下了坡,慌得侍候的眾人趕忙追了下去,卻見兩人抱成一團滾來滾去,一會你壓住我,一會我壓住你,卻是玩兒起布庫來了。
到底弘普年幼幾歲,糾纏了許久不得翻身,最後被弘暉壓著再掙不開,往地上一癱,放棄道:“你贏了。”
弘暉聽著弘普認輸,翻身倒在地上,喘著氣道:“技巧我不如你,這力氣,現在,還是我大,嘿嘿,被我抱住,你就別再想掙開,技巧卻無大用。”
弘普也累得直喘:“我發現,你這力氣,長得不少呀,那年你大病時,那力氣,哈,跟小貓似的。”
弘暉惱道:“小貓?胡說,我那時只是病後體虛。”
弘普取笑道:“可是,那年我們回京後,你和四堂伯四堂伯母來我們府裡玩兒,那時,你力氣也沒我大呢,怎麼現在倒超過我了?”
弘暉嘿嘿笑道:“因為我很努力在吃飯,以後我也要比你力氣大才行,若不然,作為兄長,也太沒面子了。”
一個小太監輕聲勸道:“主子,地上溼氣重,別躺著了,先起來吧。”
弘普哼道:“佑桑,你真煩,一邊兒去,這樣躺著舒服,而且,這樣看天,倒彷彿我在天幕之上,而天幕在我身下似的,這般奇異,爺不起來。”
弘暉道,“嗯,你這般說,我也覺得很像,只是,這感覺讓人有點兒心驚膽戰,你說,若真掉到天幕之上,這天可會像幕布一樣承不住重,而隨著我們掉落的方向落到什麼地方?”
弘普道:“額娘說,那些沒星星的地方,是一片空,若掉在星星上,就腳踏實地了,不須擔心。”
“如同嫦娥奔月一般?”
“是呀,額娘說月亮離得我們近,所以看著大,別的星太遠,看著就小,其實,星星本是和月亮一般大,甚至更大。月亮上有廣寒宮,別的星上自也有宮殿,若能去看看,不知多好。”
“這樣說來,其實那些星,是仙人所居之處?”
“不知道,若是,便好了……”
兄弟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話中,天已黑盡了,遠處的營地上,也早已燈火通明,更有篝火燃起。一切,顯得生動而有意味,讓人心暖而望之慾歸。
“星星也看了,可要回去?”
弘普道:“再看會兒,我發現,這樣的感覺真好,你看這天上閃爍的群星,還有那條銀河,多漂亮,不知織女與牛郎,是否還隔河相望。我像是飛在星星上面一般,腦子都彷彿有點暈眩了。”
弘暉撐起上身,擋住了弘普的視線,笑道:“現在還在飛嗎?”
弘普惱道:“一邊兒去,別擋在我和星星之間,你一擋,那感覺全沒了。”
弘暉呵呵笑道:“你若飛了,我拿什麼